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皮畜牲
只是这个自称他就是”鲸落“的年轻人却还在保持着沉默，他还在做着抵抗。
即便在周北平的一句句话语中，逐渐的已经开始抽丝剥茧，脸上戴着的那层无形的面具，也快要彻底撕破了，却仿佛依旧是有些无动于衷。
“还是不肯说吗？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全部都挤出来才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你所愿好了。”
“就先说说今天白天你在我那儿买的镇鬼符，不知道你是贴在了家里还是什么地方，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周北平紧紧盯着他。
可他的眼神，却是有些闪躲。
“看来你是拿不出来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
周北平转过了身，目光落在了那棵在夜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大槐树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卖给你的那张镇鬼符，你应该是埋在了树下吧？”
周北平的声音很轻淡，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震。
“埋在了树下？”
龙光一愣。
这是什么操作？
“对，别人看不到，但这是我画的符，我能感觉不到，那层法力波动吗？”
周北平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大槐树下驻足了片刻，就是因为在那里，他感觉到了法力波动。
这种法力波动他很是熟悉，因为这可是他画的符，他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鲸落，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龙光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鲸落跟网上聊天的时候，有着一些比较大的出入，当然了，还有那种死寂的味道，让她有些疑惑。
现在看来，她的这般疑惑，貌似并非没有道理的。
这个自称是跟在聊了一年的“鲸落”的年轻人，让她竟没有了丝毫熟悉。
“镇鬼符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你把镇鬼符埋在这槐树下，别告诉，只是因为这槐是木鬼，所以才这样做。”
周北平嘴角露出一丝戏谑。
然后看向了龙光，“你再闻闻，现在是否还能闻得到，昨天的那种尸味。”
龙光反应过来，刚才这一系列事情，倒是让她差点忘了，这让她感觉最是疑惑的地方。
她之所以找到周北平，正是因为这般尸味。
“没，没了，怎么会这样？”
龙光的鼻翼微微动了动，只不过很快，她竟是发觉，昨天闻到的那股味道，好像消失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煞气被镇鬼符压制，所以连着那股味道，都被镇压在了其中。”
周北平并不意外。
反而心中的猜测，愈发的得到了印证。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槐树底下，应该是埋了东西的吧？”
周北平懒得废什么话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这个家伙把镇鬼符埋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下面埋了东西。
或者说直白点，这下面，应该是埋了一个人。
“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什么，那我可以报警，警察一来，这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周北平拿出了手机。
“够了！”
终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在保持沉默。
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被人将那层皮毫不留情的撕碎，然后露出那原本的丑陋面目，而恼羞成怒。
“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我买符，你卖符，你哪来的这等闲心，管这等闲事！”
他双目也不知道是纯粹的愤怒，还是还掺杂着紧张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猩红。
这句话正是周北平之前自己也说过的，倒也是有些让他没想到，竟会被这个家伙拿出来再说一遍。
对，他的确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卖出去的符本不干他的事，只不过他卖的符是来安家镇宅的，不是给这种人皮畜牲掩盖罪行的。
周北平冷笑着，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打算说什么啊。
抱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一个人皮畜牲，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对他说教。
有这种闲功夫，还是去跟苏眉说吧。
他毫不犹豫，打了个电话给苏眉，在电话里，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王八蛋，死去吧。“
这个男子终于自己撕掉了披着的人皮，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型瑞士军刀，直接对着周北平捅了过去。
龙光吓了一跳，哪里想得到，这个看上去木纳老实的”鲸落“竟然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她想要阻止，但看上去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嗤！”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犹如刀刃划在了铁板上。
年轻人的面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
“你……”
“你就是用这把刀，杀了跟你合租的室友的吧。”
周北平不为所动，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是的，他早已是铜皮铁骨了，这样一把破刀，这样一个普通人，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伤到他。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觉得到，被刺中的部位，传来一种特殊的疼痛。
这把普普通通的瑞士军刀上面，竟然弥漫着一层煞气。
只有那种开过锋，饮过鲜血的刀上，才会有这样的煞气。
古时候那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的兵器，有着镇邪的效果，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这样一个经常泡在网上的家伙，当然不可能上过战场杀过敌。
就算杀过人，也是那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就像周北平所说的，跟这个“鲸落”合租的室友。
是的，这个家伙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不是租那种一房一厅，而是这样的两居室。
这样的话，空出一个房间出来，不觉得浪费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有一个合租的室友。
“你……”
这个“鲸落”，或者说冒称“鲸落”的家伙，终于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地。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两人合租的房子。
这一点，从厨房上，以及那个空着的房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便是可以看得出来。
鲸落厨艺很好，通常都是自己下厨，所以厨房上才有着那些厨房用具以及茶米油盐。
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做饭，所以垃圾篓上才有那些方便面的袋子。
至于所谓的被菜刀不小心切破了手，哪个蠢蛋会不小心切菜切到自己的手背上？
也就更别说，如果只是这几天没有下厨的话，厨房里怎么会这么就布上灰尘了？ ↑返回顶部↑
即便在周北平的一句句话语中，逐渐的已经开始抽丝剥茧，脸上戴着的那层无形的面具，也快要彻底撕破了，却仿佛依旧是有些无动于衷。
“还是不肯说吗？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全部都挤出来才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你所愿好了。”
“就先说说今天白天你在我那儿买的镇鬼符，不知道你是贴在了家里还是什么地方，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周北平紧紧盯着他。
可他的眼神，却是有些闪躲。
“看来你是拿不出来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
周北平转过了身，目光落在了那棵在夜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大槐树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卖给你的那张镇鬼符，你应该是埋在了树下吧？”
周北平的声音很轻淡，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震。
“埋在了树下？”
龙光一愣。
这是什么操作？
“对，别人看不到，但这是我画的符，我能感觉不到，那层法力波动吗？”
周北平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大槐树下驻足了片刻，就是因为在那里，他感觉到了法力波动。
这种法力波动他很是熟悉，因为这可是他画的符，他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鲸落，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龙光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鲸落跟网上聊天的时候，有着一些比较大的出入，当然了，还有那种死寂的味道，让她有些疑惑。
现在看来，她的这般疑惑，貌似并非没有道理的。
这个自称是跟在聊了一年的“鲸落”的年轻人，让她竟没有了丝毫熟悉。
“镇鬼符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你把镇鬼符埋在这槐树下，别告诉，只是因为这槐是木鬼，所以才这样做。”
周北平嘴角露出一丝戏谑。
然后看向了龙光，“你再闻闻，现在是否还能闻得到，昨天的那种尸味。”
龙光反应过来，刚才这一系列事情，倒是让她差点忘了，这让她感觉最是疑惑的地方。
她之所以找到周北平，正是因为这般尸味。
“没，没了，怎么会这样？”
龙光的鼻翼微微动了动，只不过很快，她竟是发觉，昨天闻到的那股味道，好像消失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煞气被镇鬼符压制，所以连着那股味道，都被镇压在了其中。”
周北平并不意外。
反而心中的猜测，愈发的得到了印证。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槐树底下，应该是埋了东西的吧？”
周北平懒得废什么话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这个家伙把镇鬼符埋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下面埋了东西。
或者说直白点，这下面，应该是埋了一个人。
“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什么，那我可以报警，警察一来，这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周北平拿出了手机。
“够了！”
终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在保持沉默。
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被人将那层皮毫不留情的撕碎，然后露出那原本的丑陋面目，而恼羞成怒。
“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我买符，你卖符，你哪来的这等闲心，管这等闲事！”
他双目也不知道是纯粹的愤怒，还是还掺杂着紧张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猩红。
这句话正是周北平之前自己也说过的，倒也是有些让他没想到，竟会被这个家伙拿出来再说一遍。
对，他的确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卖出去的符本不干他的事，只不过他卖的符是来安家镇宅的，不是给这种人皮畜牲掩盖罪行的。
周北平冷笑着，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打算说什么啊。
抱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一个人皮畜牲，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对他说教。
有这种闲功夫，还是去跟苏眉说吧。
他毫不犹豫，打了个电话给苏眉，在电话里，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王八蛋，死去吧。“
这个男子终于自己撕掉了披着的人皮，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型瑞士军刀，直接对着周北平捅了过去。
龙光吓了一跳，哪里想得到，这个看上去木纳老实的”鲸落“竟然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她想要阻止，但看上去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嗤！”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犹如刀刃划在了铁板上。
年轻人的面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
“你……”
“你就是用这把刀，杀了跟你合租的室友的吧。”
周北平不为所动，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是的，他早已是铜皮铁骨了，这样一把破刀，这样一个普通人，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伤到他。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觉得到，被刺中的部位，传来一种特殊的疼痛。
这把普普通通的瑞士军刀上面，竟然弥漫着一层煞气。
只有那种开过锋，饮过鲜血的刀上，才会有这样的煞气。
古时候那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的兵器，有着镇邪的效果，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这样一个经常泡在网上的家伙，当然不可能上过战场杀过敌。
就算杀过人，也是那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就像周北平所说的，跟这个“鲸落”合租的室友。
是的，这个家伙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不是租那种一房一厅，而是这样的两居室。
这样的话，空出一个房间出来，不觉得浪费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有一个合租的室友。
“你……”
这个“鲸落”，或者说冒称“鲸落”的家伙，终于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地。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两人合租的房子。
这一点，从厨房上，以及那个空着的房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便是可以看得出来。
鲸落厨艺很好，通常都是自己下厨，所以厨房上才有着那些厨房用具以及茶米油盐。
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做饭，所以垃圾篓上才有那些方便面的袋子。
至于所谓的被菜刀不小心切破了手，哪个蠢蛋会不小心切菜切到自己的手背上？
也就更别说，如果只是这几天没有下厨的话，厨房里怎么会这么就布上灰尘了？ ↑返回顶部↑
只是这个自称他就是”鲸落“的年轻人却还在保持着沉默，他还在做着抵抗。
即便在周北平的一句句话语中，逐渐的已经开始抽丝剥茧，脸上戴着的那层无形的面具，也快要彻底撕破了，却仿佛依旧是有些无动于衷。
“还是不肯说吗？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全部都挤出来才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你所愿好了。”
“就先说说今天白天你在我那儿买的镇鬼符，不知道你是贴在了家里还是什么地方，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周北平紧紧盯着他。
可他的眼神，却是有些闪躲。
“看来你是拿不出来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
周北平转过了身，目光落在了那棵在夜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大槐树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卖给你的那张镇鬼符，你应该是埋在了树下吧？”
周北平的声音很轻淡，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震。
“埋在了树下？”
龙光一愣。
这是什么操作？
“对，别人看不到，但这是我画的符，我能感觉不到，那层法力波动吗？”
周北平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大槐树下驻足了片刻，就是因为在那里，他感觉到了法力波动。
这种法力波动他很是熟悉，因为这可是他画的符，他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鲸落，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龙光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鲸落跟网上聊天的时候，有着一些比较大的出入，当然了，还有那种死寂的味道，让她有些疑惑。
现在看来，她的这般疑惑，貌似并非没有道理的。
这个自称是跟在聊了一年的“鲸落”的年轻人，让她竟没有了丝毫熟悉。
“镇鬼符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你把镇鬼符埋在这槐树下，别告诉，只是因为这槐是木鬼，所以才这样做。”
周北平嘴角露出一丝戏谑。
然后看向了龙光，“你再闻闻，现在是否还能闻得到，昨天的那种尸味。”
龙光反应过来，刚才这一系列事情，倒是让她差点忘了，这让她感觉最是疑惑的地方。
她之所以找到周北平，正是因为这般尸味。
“没，没了，怎么会这样？”
龙光的鼻翼微微动了动，只不过很快，她竟是发觉，昨天闻到的那股味道，好像消失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煞气被镇鬼符压制，所以连着那股味道，都被镇压在了其中。”
周北平并不意外。
反而心中的猜测，愈发的得到了印证。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槐树底下，应该是埋了东西的吧？”
周北平懒得废什么话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这个家伙把镇鬼符埋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下面埋了东西。
或者说直白点，这下面，应该是埋了一个人。
“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什么，那我可以报警，警察一来，这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周北平拿出了手机。
“够了！”
终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在保持沉默。
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被人将那层皮毫不留情的撕碎，然后露出那原本的丑陋面目，而恼羞成怒。
“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我买符，你卖符，你哪来的这等闲心，管这等闲事！”
他双目也不知道是纯粹的愤怒，还是还掺杂着紧张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猩红。
这句话正是周北平之前自己也说过的，倒也是有些让他没想到，竟会被这个家伙拿出来再说一遍。
对，他的确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卖出去的符本不干他的事，只不过他卖的符是来安家镇宅的，不是给这种人皮畜牲掩盖罪行的。
周北平冷笑着，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打算说什么啊。
抱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一个人皮畜牲，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对他说教。
有这种闲功夫，还是去跟苏眉说吧。
他毫不犹豫，打了个电话给苏眉，在电话里，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王八蛋，死去吧。“
这个男子终于自己撕掉了披着的人皮，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型瑞士军刀，直接对着周北平捅了过去。
龙光吓了一跳，哪里想得到，这个看上去木纳老实的”鲸落“竟然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她想要阻止，但看上去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嗤！”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犹如刀刃划在了铁板上。
年轻人的面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
“你……”
“你就是用这把刀，杀了跟你合租的室友的吧。”
周北平不为所动，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是的，他早已是铜皮铁骨了，这样一把破刀，这样一个普通人，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伤到他。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觉得到，被刺中的部位，传来一种特殊的疼痛。
这把普普通通的瑞士军刀上面，竟然弥漫着一层煞气。
只有那种开过锋，饮过鲜血的刀上，才会有这样的煞气。
古时候那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的兵器，有着镇邪的效果，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这样一个经常泡在网上的家伙，当然不可能上过战场杀过敌。
就算杀过人，也是那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就像周北平所说的，跟这个“鲸落”合租的室友。
是的，这个家伙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不是租那种一房一厅，而是这样的两居室。
这样的话，空出一个房间出来，不觉得浪费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有一个合租的室友。
“你……”
这个“鲸落”，或者说冒称“鲸落”的家伙，终于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地。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两人合租的房子。
这一点，从厨房上，以及那个空着的房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便是可以看得出来。
鲸落厨艺很好，通常都是自己下厨，所以厨房上才有着那些厨房用具以及茶米油盐。
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做饭，所以垃圾篓上才有那些方便面的袋子。
至于所谓的被菜刀不小心切破了手，哪个蠢蛋会不小心切菜切到自己的手背上？
也就更别说，如果只是这几天没有下厨的话，厨房里怎么会这么就布上灰尘了？
即便在周北平的一句句话语中，逐渐的已经开始抽丝剥茧，脸上戴着的那层无形的面具，也快要彻底撕破了，却仿佛依旧是有些无动于衷。
“还是不肯说吗？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全部都挤出来才行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你所愿好了。”
“就先说说今天白天你在我那儿买的镇鬼符，不知道你是贴在了家里还是什么地方，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周北平紧紧盯着他。
可他的眼神，却是有些闪躲。
“看来你是拿不出来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
周北平转过了身，目光落在了那棵在夜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大槐树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卖给你的那张镇鬼符，你应该是埋在了树下吧？”
周北平的声音很轻淡，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震。
“埋在了树下？”
龙光一愣。
这是什么操作？
“对，别人看不到，但这是我画的符，我能感觉不到，那层法力波动吗？”
周北平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大槐树下驻足了片刻，就是因为在那里，他感觉到了法力波动。
这种法力波动他很是熟悉，因为这可是他画的符，他怎么可能会不熟悉。
“鲸落，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龙光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鲸落跟网上聊天的时候，有着一些比较大的出入，当然了，还有那种死寂的味道，让她有些疑惑。
现在看来，她的这般疑惑，貌似并非没有道理的。
这个自称是跟在聊了一年的“鲸落”的年轻人，让她竟没有了丝毫熟悉。
“镇鬼符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你把镇鬼符埋在这槐树下，别告诉，只是因为这槐是木鬼，所以才这样做。”
周北平嘴角露出一丝戏谑。
然后看向了龙光，“你再闻闻，现在是否还能闻得到，昨天的那种尸味。”
龙光反应过来，刚才这一系列事情，倒是让她差点忘了，这让她感觉最是疑惑的地方。
她之所以找到周北平，正是因为这般尸味。
“没，没了，怎么会这样？”
龙光的鼻翼微微动了动，只不过很快，她竟是发觉，昨天闻到的那股味道，好像消失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煞气被镇鬼符压制，所以连着那股味道，都被镇压在了其中。”
周北平并不意外。
反而心中的猜测，愈发的得到了印证。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槐树底下，应该是埋了东西的吧？”
周北平懒得废什么话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镇鬼符自然是镇压鬼魂的，这个家伙把镇鬼符埋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下面埋了东西。
或者说直白点，这下面，应该是埋了一个人。
“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什么，那我可以报警，警察一来，这下面到底有没有东西，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周北平拿出了手机。
“够了！”
终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在保持沉默。
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被人将那层皮毫不留情的撕碎，然后露出那原本的丑陋面目，而恼羞成怒。
“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我买符，你卖符，你哪来的这等闲心，管这等闲事！”
他双目也不知道是纯粹的愤怒，还是还掺杂着紧张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猩红。
这句话正是周北平之前自己也说过的，倒也是有些让他没想到，竟会被这个家伙拿出来再说一遍。
对，他的确就是做这种生意的，卖出去的符本不干他的事，只不过他卖的符是来安家镇宅的，不是给这种人皮畜牲掩盖罪行的。
周北平冷笑着，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打算说什么啊。
抱歉，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一个人皮畜牲，哪来的资格在这里对他说教。
有这种闲功夫，还是去跟苏眉说吧。
他毫不犹豫，打了个电话给苏眉，在电话里，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王八蛋，死去吧。“
这个男子终于自己撕掉了披着的人皮，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型瑞士军刀，直接对着周北平捅了过去。
龙光吓了一跳，哪里想得到，这个看上去木纳老实的”鲸落“竟然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她想要阻止，但看上去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嗤！”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犹如刀刃划在了铁板上。
年轻人的面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
“你……”
“你就是用这把刀，杀了跟你合租的室友的吧。”
周北平不为所动，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是的，他早已是铜皮铁骨了，这样一把破刀，这样一个普通人，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伤到他。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觉得到，被刺中的部位，传来一种特殊的疼痛。
这把普普通通的瑞士军刀上面，竟然弥漫着一层煞气。
只有那种开过锋，饮过鲜血的刀上，才会有这样的煞气。
古时候那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士的兵器，有着镇邪的效果，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这样一个经常泡在网上的家伙，当然不可能上过战场杀过敌。
就算杀过人，也是那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就像周北平所说的，跟这个“鲸落”合租的室友。
是的，这个家伙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不是租那种一房一厅，而是这样的两居室。
这样的话，空出一个房间出来，不觉得浪费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有一个合租的室友。
“你……”
这个“鲸落”，或者说冒称“鲸落”的家伙，终于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地。
是的，这的确是一个两人合租的房子。
这一点，从厨房上，以及那个空着的房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便是可以看得出来。
鲸落厨艺很好，通常都是自己下厨，所以厨房上才有着那些厨房用具以及茶米油盐。
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做饭，所以垃圾篓上才有那些方便面的袋子。
至于所谓的被菜刀不小心切破了手，哪个蠢蛋会不小心切菜切到自己的手背上？
也就更别说，如果只是这几天没有下厨的话，厨房里怎么会这么就布上灰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