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471节
“若说是神话之旅，估计也说得过去。”
昋就盘腿坐下，他就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超凡体系是调律者，其实认真来说，调律者本身并不是超凡体系，所谓的调律者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畸变，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多元宇宙bug的存在，其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毕竟你只是凡人，或者说除我以外，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都属于凡物，我若是给你解释得太过详细，那么你就会被畸变扭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提问，我回答，若是不能够告诉你的，我就保持沉默。”
月英也坐在了昋的面前，她想了想就问道：“为什么光是知晓就会畸变与扭曲？莫非真像是克苏鲁神话体系那样，光是看到旧神就会畸变吗？”
“克苏鲁神话吗？这个神话故事体系我也知道，也看过几本小说，多是那些脚男们弄出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所谓的畸变与克苏鲁神话里的畸变是两码事。”
昋就说道：“别的畸变，多是各种怪异能量，或者超凡魔法诅咒，甚至是圣道之类造成的，这种畸变是病态的，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癌症那样的细胞病变突变，那怕是低纬度的侵蚀与扭曲，其实也是因为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次元纬度不同，导致的能量级差所引发，在低纬度住民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看起来就很恐怖，这不过只是一种差别视野罢了，但是我所引发的畸变却不同，这也涉及到了调律者最根本的本质，多元宇宙的bug。”
“就拿你所使用的电脑来做比喻，电脑程序软件是由无数的代码所构成，而这无数的代码其实本质就是零和一的无数次重复，那若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呢？”
月英就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后她才说道：“软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更流畅？计算速度更快？或者说简单的编程就可以出现人工智能？”
“不。”昋就摇了摇头道：“电脑会直接死机，因为现有的硬件都是以零和一代码为核心而制造出来的，除非是硬件进行更新换代，比如光子电脑，量子电脑，仿真生物电脑等等，不然电脑是无法承载突然出来的那个二……而这表现在生物上就是畸变，当我说出了大量你无法感受到的真实吼，你就会因此而畸变，原因就在于你和这个多元宇宙是‘没有’这个真实的。”
月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这时候昋就继续说道：“多元宇宙是最接近真无限的伪终极极限，但是再怎么终极极限，其实也是有限数，整个多元宇宙其实是可以用数字来进行重构的，若是将其一个本源，一个基础规则定义为数字一，那么整个多元宇宙的规则总数便该有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的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数，换言之，整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其中的生物与非生物，全部都是由这规则所组成，在这多元宇宙内的一切认知极限，也就是这个数字，那我问你，当有一个规则并不是这个数字里的一员，而它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什么？”
月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极限了，但是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看不到，一种是看到了但是无法理解，还有一种就是……光是认知都可能导致我的常识崩坏。”
“常识崩坏，三观崩坏，世界崩坏，加上你自身的畸变。”昋肯定的说道：“你之所以是你，多元宇宙之所以是多元宇宙，这无数的规则之所以可以构成一个稳固的世界，所有生命之所以可以逻辑性的思考与认知周边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无数的规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间，心灵的力量开始变得猛烈，圣位与圣位也出现了差别，真圣将会开始逐渐出现，圣位武装将会依照心灵的不同而展现出其应有的姿态，心灵之光将会出现质变，那由盖亚镇压了无数年的生命真实力量将会展现出其真实一面，这一切，都是由我带来的变化，此世将会如我所愿，因为我就是攀登上塔的真主……”
“我会拯救此世，也会拯救人类，我即是救主！”
“我即人类！”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真圣与心灵之光
张好焕抹了抹脸上的肉渣，他满脸的绝望与崩溃，但还是不得不收集地上的烂肉，肠子，内脏，许多眼珠子，畸变的骨骼，还有那许多的头颅……
这些全都是荀筱雨的尸体，她一个人的尸体……
张好焕也经历了大转移，他和大约三千多人转移到了一片荒原上，这三千多人里有一百多脚男，除此以外就是他和北冥鲲二人，以及普通的禁地人类了，本来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动的晨阳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之前失散的北冥鲲与他出现在了一处。
转移过来之后，张好焕也担任起了领袖的职责，他和北冥鲲还保留有超凡之力，配合一百余脚男保护着其余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建立了一个简陋庇护所。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在安顿好了普通平民后，张好焕和北冥鲲各自带领脚男开始了周边探索，确认了周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万族国度，类似于永夜前的帝国，但是规模又不到，属于那种松散的诸城邦联合体系。
在这探索中，张好焕也恢复了一些过往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发现了这大转移后的不同，初始回忆得还并不多，但是在大约四年前某个时间开始，他回忆起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应该是他和北冥鲲都回忆了起来，同时他们两人的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因为两人都同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是毫无疑问，实力巨量提升的两人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这片万族国度了，最终，两人找到了荀筱雨。
荀筱雨是在五十多年前转移到这片土地上的，从两人所找到的资料表明，当时转移过来的时候也是三千多人，队伍里只有荀筱雨一个超凡者，还有三名脚男和一大堆的平民，实力上来说是远逊于张好焕这只队伍的。
当时荀筱雨所带领的队伍遭遇到了降维打击，字面意义上的降维打击，因为一次不慎，就有圣位军团中的复数位的灵位强者降临，直接将这三千多人全部击杀，连同三名脚男都被连续击杀，直到他们的复活次数清零，三名脚男直接就消失了。
而荀筱雨因为其血脉的特殊性，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死的，不过复活需要时间，所以发现她不死性的并不是圣位军团人员，而是在这片大地上的万族土著，他们囚禁了荀筱雨，然后割其肉来吃，由此激发了其种族中的超凡者，也让其在短短数十年间成为了这片万族诸城邦的王族，成立了一个城邦制的松散王国。
当张好焕和北冥鲲探索到了其王都，找到了被囚禁，被凌虐，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凄惨的荀筱雨时，初时没看到二人的荀筱雨，只是仿佛坏掉了一样毫无动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刻眼珠子，牙齿全都被拔光了，身上的器官都被切除了许多，只是一滩烂肉一样的被囚禁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任谁都会将其当成死人。
但是在看到了张好焕与北冥鲲的一瞬间，她的心灵之光反涌化了，化为了体现这五十多年痛苦的恐怖姿态，而后，无法承受这反涌之力的她终于崩解，而且其不死性再也无法体现作用，真正的死去了……
其实自四年多前，张好焕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端倪，随着他记忆的恢复，对此根底更是心知肚明，而这时候看到了荀筱雨崩坏的姿态，他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关于心灵之光的全部记忆。
十数天后，安葬了荀筱雨后，回到了临时庇护所，一直沉默的北冥鲲找到了张好焕。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心灵之光。”北冥鲲直截了当的对张好焕说道。
张好焕沉默了一下，他直视北冥鲲的双眼道：“为什么？”
北冥鲲也回视着张好焕，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想要报仇！”
张好焕又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对北冥鲲道：“好，我们彼此补充，想到什么说什么。”
北冥鲲点点头，他就率先说道：“所有有知性，有智慧的生物，其意识的深处都有一片无限深远的海洋，那是心灵的最深处，意识的最极限，那里一片漆黑，那里充满了大恐怖，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无法触及到这片心灵之海，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或者极度深入的睡眠时，这才可能看到这片海洋的片段。”
张好焕听到这里，他就接着北冥鲲的话语说道：“只有极少数的生命，他们要么靠着超凡职业道路，要么靠着坚韧坚定本心，一步一步剔除思想和心灵中的杂质，熬过了心魔，最终点燃了这片漆黑海洋中的火焰，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心灵之光，这是不朽的开端，这是永生的前奏，这是一切奇迹的开始。”
北冥鲲也接着说道：“但是要真正点亮心灵之光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触及心灵之海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无法闯过这一关，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连达到点亮心灵之光的临界点都做不到，即便是达到了临界点，绝大多数也会沉溺在心灵之海的黑暗层中，这被称之为入魔，唯有极少数最终点亮了心灵之光，而这就会有着独属于其的特殊之力……本来该是如此。”
张好焕立刻就说道：“但是恢复了记忆的我们现在才记得，洪荒历时，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外，不然那怕是靠着自己点燃心灵之光的人，也无法发挥出心灵之光应有的威力来，因为此时天地有异，盖亚仍存，特别是此时的盖亚，镇压天地万物，天地有私，就压制了所有生灵的心灵之光，除了东天二皇已然返本还源，别的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动用心灵之光的全部威能来，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北冥鲲就看着天空冷笑了声，他这才说道：“天道盖亚……在当初鸿蒙历后期到洪荒历前期，有着一段空白期，这时候有极少数存在从先天生灵化为后天圣位，虽也号先天，但是威能权柄大减，但是其中的少许佼佼者，趁着天地盖亚压制甚少时，将自身心灵之光与圣道相合，虽还距离四大皆空有些距离，但是其强大也远非别的圣位可比，其中也有少许圣位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称为真圣，意为与别的圣位不同，其特性就是……圣人武装。”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圣人武装，可惜记忆依然不全，他就说道：“所谓的圣人武装，其实就是心灵之光在圣位时期的展现，根据过去经历不同，思想不同，性格不同，圣道不同，由此展现出来的强大威能，圣人武装也可以称为神话形态，比如若是为战争本源的真圣，光是其形态就足以引发地区的，位面的，乃至一整个宇宙的疯狂大战，根据其实力的强弱，圣人武装也会表现出类似先天灵宝一样的特性来，比如传说中的泰坦之祖罗，其神话形态就有许多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有一只先天灵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先天灵宝，而是威力权柄类同先天灵宝的圣人武装。”
“可惜的是，那一段空白之后，天道盖亚再次监控了整个多元，真圣者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导致其陨落或者沉睡，基本都是不出世了，至于凡人，连圣道都无，便是有心灵之光，除非到了心灵之光的极致，否则也会被压制，就泯然众生了，一点特异都不显。”
北冥鲲也是连连点头，虽然他恢复的记忆不全，但是也依然记得在后世中，只要实力去到了四阶中，也就是洪荒历的半神阶段，那么就有种种特异，都是心灵之光的特殊具现，其中一些极特殊的心灵之光效果甚至逆天之强。
北冥鲲这时候就决绝的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说这些的原因，相信你也有所感觉，大转移后，随着永夜的消逝，正常世界的恢复，我们的超凡之力开始了衰退，这也和我记忆中的洪荒历时人类的情况相符，但是如此一来，且不说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凡人，那怕是我们不变回凡人，实力无所进步，而且这个时代压制人类，我们也无望成圣，我想不到除了心灵之光还能够有任何办法复仇！”
张好焕这一下子沉默许久，这才叹息着道：“可是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我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许多的细节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大体走向，至少到人类历时是知道的，自未来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天地就没了任何压制，在人类游走多元的那段时间中，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点亮心灵之光的生命，都可以毫无限制的展现自身的心灵姿态，乃至是神话形态，比如我记忆中就有一个例子，那是一个后洪荒时代的人类强者，修行了西方圣教，佛教，以及三清的手段，但是我不知其名，只是记得他极喜欢苹果，在他的最后一战时，毫无顾及的将心灵之光发挥到了极限，不单单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更是造成了反涌现象，那一战将所有围攻他的万族圣位全部陨灭，连圣道都打灭不说，其展现出来的威能最后甚至化为了模因，而且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模因，一直肆虐整个多元，直到人皇出世后，才由人皇将其抛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
北冥鲲默默的坐在了张好焕身边，他连连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危险我知道，后果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这是足以将整个多元宇宙都拉入毁灭的恐怖力量，所以天道消失之后，即便人类反攻回了洪荒大陆，天地依然不肯承认人类的正统性，一直到人皇登位，三皇鼎立，由人皇成为了道标，代替天道行压制之举，由此才得了大运，呈天地人拱卫之势，特别是四象五行八卦三大德行，全部都被人皇用来稳定多元，代替天道盖亚之责，直到那时，多元才真正确立了人类历，同时，人皇才代表着多元宇宙的大势，一旦其出任何事情，也同时代表了人类历的终结……而到了未来人类历时，心灵之光也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出现反涌，自人皇悲歌之后，再有功德之轮镇压多元宇宙，再之后则是你父亲以搞笑镇压之，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好焕听到北冥鲲说他父亲用搞笑镇压之时，他浑身微微抖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孩子，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一位巫……错了，是一定要有一位搞笑之主！”
张好焕摇了摇头，将这恐怖的回忆给隐去，他这才对北冥鲲说道：“你确认你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无法回头的……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资质，以及我们的三观常识等等，其实都对我们的保护，保护我们不受这无穷无尽心灵之海反涌的保障，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的，天道盖亚对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压制渐弱，这股恐怖的力量开始逐渐展现，我将心灵的力量分为了五个层次，凡人，假心灵之光，真心灵之光，神话形态，心灵反涌……若是你以凡人之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那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没有圣道为你负荷这一切，你将会被心灵中无穷的黑暗所掩盖，之后逐渐化为心灵反涌的恐怖，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反涌意味着你永不超生，连死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继续吗？”
北冥鲲呵呵一笑，他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我啊……其实是我父母最没有天赋的一个子嗣，从小人就笨，别人一秒可以想清楚的事情，我要想几分钟，被人叫做又呆又笨，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说着说着，北冥鲲的脸上细微处就有了鳞片浮现，似鱼鳞似龙甲，他也不觉，只是继续喃喃说道：“我第一次遇到荀筱雨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是休息日，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的玩耍，可是我的作业还没做完，我做得非常非常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我一刻休息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边落泪边写作业，然后一个小家伙……呵呵，她很小啊，我又高又壮的，几个她这么大了，她就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写作业，我那时候好窘迫啊，想要找个地面钻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告诉我怎么计算符文，什么地方的公式错了，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我终于做好了作业，抬头时，就看到夕阳伴随着她的笑颜……”
“真美啊……”
北冥鲲身体周边有了一些视觉扭曲，他身上有了一些莫名烟尘浮现，他的脸上有了大量鳞片，他的背上似乎也有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她，喜欢荀筱雨，可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想要默默的保护她，直到她找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止……”
“可是她却被，被……”
“我要复仇，我要从鲲变鹏，翱翔在九天之上，化为雷霆杀死那些畜生，杀死所有的万族，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隐约间，周边似乎有歌声出现，张好焕，以及远处的脚男和平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片一望无边的漆黑海洋，在那海洋中有一只巨大的鱼，其大无边，无数万万里，它忽然腾空而起，就此化为了鸟，此鸟巨大无边，其翼垂下无数万万里，这鸟似乎就要飞入天空化为雷霆……
“我知道了。”
张好焕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北冥鲲的肩膀上，将失神状态的北冥鲲给拍醒了过来，这歌声停止了，北冥鲲身上的异状似乎也消失了，张好焕就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心灵之光……确实是未来我们人类不可或缺的力量，这也是唯一天道盖亚无法掌控，乃至是终极都无法窥探的力量，不，我隐约记得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整个多元全都在‘大敌’注视下，因为九宫之数都无法跨越‘大敌’的超脱，唯有心灵，唯有心灵的力量超越了一切，这是那怕终极，那怕超脱，那怕真正的高高在上的永恒神灵都无法彻底掌控的领域……”
“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锻炼心灵之光，在踏入到禁止不可控的领域前，我会阻止你，同样的，你也来为我做同样的事情，若是要借助心灵之光反涌的力量报仇，这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北冥鲲愣愣的看着张好焕，他忽然问道：“可是你的心灵之光里……不是有你父亲留下的搞笑伏笔吗？你这样深入心灵深处，不怕将其激活了？然后你就化为搞笑之主了？”
“不，不怕！”张好焕颤抖着声音，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而报仇需要力量，即便……即便是搞笑的力量，只要能够报仇，为青诗，为荀筱雨，也为无数被凌虐而死的人类，也为禁地人类城，我们需要力量！”
“若我真成了搞笑之主，那不是更好？就让万族们好好看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第三十八章 ：兵分两路与天赋
“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还有……人类城。”
昊回忆着逐鹿平原这块区域的地图，然后又根据多方打探到的这座人类城的方位与大小，估摸着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这时候昊已经回到了山群的临时庇护所，而除了岳玲这只小队以外，其余小队都回到了临时庇护所，虽然说岳玲这只小队算是失约了，但是这只小队的几人全都是脚男，所以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复活点都设置在这临时庇护所，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回归，所以估计他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昊看了看下方的众人，基本上他所带领队伍的高层都在这里了，他就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从目前打探到的信息来看，这座城市有着高科技存在，有着机甲存在，有着近乎无限的能源存在，也有着玄黄舰……从信息来看，估计是道韵玄黄舰，大小对得上，至于是否有天地玄黄舰还是未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都是人类，综合以上信息，这座城市是禁地人类所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有一个关键点不符……”
昊并没有说什么关键点不符，他就转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探测这座城市，确认其归宿和阵营，确认其建设者和所有者，以及……确认其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但是同时，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
“什么事情？”杨烈在下方举了一下手，然后直接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人类城更加重要。”
“寿命，超凡，以及……”昊微微摇头，他就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分成两只队伍进行行动，我会带领禁地军队，梨的大魔机甲，还有十到二十名脚男行动，另一只队伍则由剩余的脚男行动，杨烈，你会作为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具体行动由你指挥与负责。”
杨烈就直接说道：“你是希望我去查探这座城市？”
昊点头，杨烈就再一次问道：“需要做到那一步？能够表明我们的身份吗？若是这座城市由子牙丞相所建立，那我们是否听从子牙丞相的命令？”
昊就想了想道：“深入查探，一开始尽可能不要表明你们的身份，若是必须要表明时，可以根据情况来表明，比如当你们遇到同样的脚男，那么就可以表明你们脚男的身份，若是遇到禁地人类，那就表明你们的禁地人类身份，同样的，除非亲眼见到子牙丞相，否则不可泄露我们的临时庇护所，以及不可泄露这只队伍的其余人，包括我……我会在你临走前给予你一些东西，可以看破一切幻觉和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担心是万族假借人类城的名义勾引我们上当，甚至子牙丞相也可能已经被控制，所以在见到子牙丞相时，立刻就启动这东西看清楚是真是假，是否有被控制，你们自己也要当心，虽然你们是脚男，但是现在大领主已经不在了，你们的许多神异都已经失去，很可能万族圣位神灵已经找到了对付你们的办法。”
会议结束后，杨烈又找到了昊道：“之前会议上没说清楚，你之前没说的话，是不是指那个机制与命运？”
昊点点头道：“我之前便说了，我们是属于上一次人类气运爆发，然后被机制与命运毁灭的残余，就仿佛火焰燃烧后剩下的余烬一般，在我越发确认机制与命运的可怕时，就认为不可能让我们在明面上重新复苏，重新勃发，但是这人类城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料，种种信息都表明这人类城与禁地政府相关，但是机制与命运又是跨不过去的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诡异和古怪，而且你们自己回忆那些万族对这座城市的称呼，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这些种种都让人充满了不安，这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
“当初的人类城，所使用的能源乃是道韵反应堆，是无污染的无限能量来源，而且大领主崇尚的是可再生发展，环保方面是我们一直以来注意的重中之重，还有民生也是如此，我和子牙都是从洪荒人类最底层起来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疾苦，而且大领主最是公正廉洁，民生方面不敢说百分之百完美，但是至少也可以算是上善之地，而这个人类城，却给人一种极度不安感，那些万族说起这座城市时，他们的表情也大多都是羡慕，不安，以及带着一些恐惧……”
杨烈闻听此言，他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不瞒你说，我光听这城市的名字，就有一种面对蒸汽庞克风格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变异科技未来风，总之给人一种非常不舒适的感觉，这确实不像是我们禁地人类政府的风格，我懂了，此去我会尽可能小心，对了，勇士机甲我会带上。”
昊就点头道：“嗯，我也想提醒你带上，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出击几次，将这高天原的水给搅混，目前为止，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都在几个大族手中，他们在这些空门处修建了军事建筑，对于要进出的人员征收商业税，这本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法正常通过了，这些军事建筑我们之前就去看过，里面都有魔法阵刻录，属于监控性质，我们必须要摧毁这些建筑才可以趁机通过，为此，我设计了一套方案，让高天原的几个主要种族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这几处空门，以及一些别的城镇都在袭击之列，这就需要你的勇士机甲了。”
杨烈顿时嘿嘿笑道：“杀万族啊，那就没事了，你把计划设计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出击。”
说完，杨烈本打算就此离开，昊却再次叫住了他，同时就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你的天赋正在增强？”
杨烈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感觉，我的天赋应该是关于队友……呃，是狙击类天赋，最近感觉更是应用得心应手，几乎是指那打那了……你想要做什么？”
昊就说道：“我对你们脚男的天赋有些想法，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凭空而来的力量，即便看似凭空而来，也应该有更高层的来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的天赋都是来自于大领主，但是大领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这些了，连你们别的特异都已经失去，但是这天赋却保留了下来，而且最近还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天赋，或许是大领主在召唤你们时，就为你们点显出来的某种自身力量，是属于你们所特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估计还没有应用到极限。”
“这次我的计划中，你尽可能多的杀戮万族，便是万族平民都不放过，你杀戮越多，我可能可以借此获得某种‘力量’，我想用这‘力量’来探明你们天赋的本质是什么，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们脚男很可能将拥有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了。” ↑返回顶部↑
昋就盘腿坐下，他就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超凡体系是调律者，其实认真来说，调律者本身并不是超凡体系，所谓的调律者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畸变，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多元宇宙bug的存在，其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毕竟你只是凡人，或者说除我以外，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都属于凡物，我若是给你解释得太过详细，那么你就会被畸变扭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提问，我回答，若是不能够告诉你的，我就保持沉默。”
月英也坐在了昋的面前，她想了想就问道：“为什么光是知晓就会畸变与扭曲？莫非真像是克苏鲁神话体系那样，光是看到旧神就会畸变吗？”
“克苏鲁神话吗？这个神话故事体系我也知道，也看过几本小说，多是那些脚男们弄出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所谓的畸变与克苏鲁神话里的畸变是两码事。”
昋就说道：“别的畸变，多是各种怪异能量，或者超凡魔法诅咒，甚至是圣道之类造成的，这种畸变是病态的，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癌症那样的细胞病变突变，那怕是低纬度的侵蚀与扭曲，其实也是因为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次元纬度不同，导致的能量级差所引发，在低纬度住民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看起来就很恐怖，这不过只是一种差别视野罢了，但是我所引发的畸变却不同，这也涉及到了调律者最根本的本质，多元宇宙的bug。”
“就拿你所使用的电脑来做比喻，电脑程序软件是由无数的代码所构成，而这无数的代码其实本质就是零和一的无数次重复，那若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呢？”
月英就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后她才说道：“软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更流畅？计算速度更快？或者说简单的编程就可以出现人工智能？”
“不。”昋就摇了摇头道：“电脑会直接死机，因为现有的硬件都是以零和一代码为核心而制造出来的，除非是硬件进行更新换代，比如光子电脑，量子电脑，仿真生物电脑等等，不然电脑是无法承载突然出来的那个二……而这表现在生物上就是畸变，当我说出了大量你无法感受到的真实吼，你就会因此而畸变，原因就在于你和这个多元宇宙是‘没有’这个真实的。”
月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这时候昋就继续说道：“多元宇宙是最接近真无限的伪终极极限，但是再怎么终极极限，其实也是有限数，整个多元宇宙其实是可以用数字来进行重构的，若是将其一个本源，一个基础规则定义为数字一，那么整个多元宇宙的规则总数便该有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的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数，换言之，整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其中的生物与非生物，全部都是由这规则所组成，在这多元宇宙内的一切认知极限，也就是这个数字，那我问你，当有一个规则并不是这个数字里的一员，而它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什么？”
月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极限了，但是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看不到，一种是看到了但是无法理解，还有一种就是……光是认知都可能导致我的常识崩坏。”
“常识崩坏，三观崩坏，世界崩坏，加上你自身的畸变。”昋肯定的说道：“你之所以是你，多元宇宙之所以是多元宇宙，这无数的规则之所以可以构成一个稳固的世界，所有生命之所以可以逻辑性的思考与认知周边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无数的规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间，心灵的力量开始变得猛烈，圣位与圣位也出现了差别，真圣将会开始逐渐出现，圣位武装将会依照心灵的不同而展现出其应有的姿态，心灵之光将会出现质变，那由盖亚镇压了无数年的生命真实力量将会展现出其真实一面，这一切，都是由我带来的变化，此世将会如我所愿，因为我就是攀登上塔的真主……”
“我会拯救此世，也会拯救人类，我即是救主！”
“我即人类！”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真圣与心灵之光
张好焕抹了抹脸上的肉渣，他满脸的绝望与崩溃，但还是不得不收集地上的烂肉，肠子，内脏，许多眼珠子，畸变的骨骼，还有那许多的头颅……
这些全都是荀筱雨的尸体，她一个人的尸体……
张好焕也经历了大转移，他和大约三千多人转移到了一片荒原上，这三千多人里有一百多脚男，除此以外就是他和北冥鲲二人，以及普通的禁地人类了，本来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动的晨阳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之前失散的北冥鲲与他出现在了一处。
转移过来之后，张好焕也担任起了领袖的职责，他和北冥鲲还保留有超凡之力，配合一百余脚男保护着其余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建立了一个简陋庇护所。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在安顿好了普通平民后，张好焕和北冥鲲各自带领脚男开始了周边探索，确认了周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万族国度，类似于永夜前的帝国，但是规模又不到，属于那种松散的诸城邦联合体系。
在这探索中，张好焕也恢复了一些过往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发现了这大转移后的不同，初始回忆得还并不多，但是在大约四年前某个时间开始，他回忆起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应该是他和北冥鲲都回忆了起来，同时他们两人的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因为两人都同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是毫无疑问，实力巨量提升的两人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这片万族国度了，最终，两人找到了荀筱雨。
荀筱雨是在五十多年前转移到这片土地上的，从两人所找到的资料表明，当时转移过来的时候也是三千多人，队伍里只有荀筱雨一个超凡者，还有三名脚男和一大堆的平民，实力上来说是远逊于张好焕这只队伍的。
当时荀筱雨所带领的队伍遭遇到了降维打击，字面意义上的降维打击，因为一次不慎，就有圣位军团中的复数位的灵位强者降临，直接将这三千多人全部击杀，连同三名脚男都被连续击杀，直到他们的复活次数清零，三名脚男直接就消失了。
而荀筱雨因为其血脉的特殊性，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死的，不过复活需要时间，所以发现她不死性的并不是圣位军团人员，而是在这片大地上的万族土著，他们囚禁了荀筱雨，然后割其肉来吃，由此激发了其种族中的超凡者，也让其在短短数十年间成为了这片万族诸城邦的王族，成立了一个城邦制的松散王国。
当张好焕和北冥鲲探索到了其王都，找到了被囚禁，被凌虐，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凄惨的荀筱雨时，初时没看到二人的荀筱雨，只是仿佛坏掉了一样毫无动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刻眼珠子，牙齿全都被拔光了，身上的器官都被切除了许多，只是一滩烂肉一样的被囚禁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任谁都会将其当成死人。
但是在看到了张好焕与北冥鲲的一瞬间，她的心灵之光反涌化了，化为了体现这五十多年痛苦的恐怖姿态，而后，无法承受这反涌之力的她终于崩解，而且其不死性再也无法体现作用，真正的死去了……
其实自四年多前，张好焕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端倪，随着他记忆的恢复，对此根底更是心知肚明，而这时候看到了荀筱雨崩坏的姿态，他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关于心灵之光的全部记忆。
十数天后，安葬了荀筱雨后，回到了临时庇护所，一直沉默的北冥鲲找到了张好焕。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心灵之光。”北冥鲲直截了当的对张好焕说道。
张好焕沉默了一下，他直视北冥鲲的双眼道：“为什么？”
北冥鲲也回视着张好焕，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想要报仇！”
张好焕又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对北冥鲲道：“好，我们彼此补充，想到什么说什么。”
北冥鲲点点头，他就率先说道：“所有有知性，有智慧的生物，其意识的深处都有一片无限深远的海洋，那是心灵的最深处，意识的最极限，那里一片漆黑，那里充满了大恐怖，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无法触及到这片心灵之海，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或者极度深入的睡眠时，这才可能看到这片海洋的片段。”
张好焕听到这里，他就接着北冥鲲的话语说道：“只有极少数的生命，他们要么靠着超凡职业道路，要么靠着坚韧坚定本心，一步一步剔除思想和心灵中的杂质，熬过了心魔，最终点燃了这片漆黑海洋中的火焰，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心灵之光，这是不朽的开端，这是永生的前奏，这是一切奇迹的开始。”
北冥鲲也接着说道：“但是要真正点亮心灵之光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触及心灵之海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无法闯过这一关，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连达到点亮心灵之光的临界点都做不到，即便是达到了临界点，绝大多数也会沉溺在心灵之海的黑暗层中，这被称之为入魔，唯有极少数最终点亮了心灵之光，而这就会有着独属于其的特殊之力……本来该是如此。”
张好焕立刻就说道：“但是恢复了记忆的我们现在才记得，洪荒历时，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外，不然那怕是靠着自己点燃心灵之光的人，也无法发挥出心灵之光应有的威力来，因为此时天地有异，盖亚仍存，特别是此时的盖亚，镇压天地万物，天地有私，就压制了所有生灵的心灵之光，除了东天二皇已然返本还源，别的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动用心灵之光的全部威能来，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北冥鲲就看着天空冷笑了声，他这才说道：“天道盖亚……在当初鸿蒙历后期到洪荒历前期，有着一段空白期，这时候有极少数存在从先天生灵化为后天圣位，虽也号先天，但是威能权柄大减，但是其中的少许佼佼者，趁着天地盖亚压制甚少时，将自身心灵之光与圣道相合，虽还距离四大皆空有些距离，但是其强大也远非别的圣位可比，其中也有少许圣位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称为真圣，意为与别的圣位不同，其特性就是……圣人武装。”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圣人武装，可惜记忆依然不全，他就说道：“所谓的圣人武装，其实就是心灵之光在圣位时期的展现，根据过去经历不同，思想不同，性格不同，圣道不同，由此展现出来的强大威能，圣人武装也可以称为神话形态，比如若是为战争本源的真圣，光是其形态就足以引发地区的，位面的，乃至一整个宇宙的疯狂大战，根据其实力的强弱，圣人武装也会表现出类似先天灵宝一样的特性来，比如传说中的泰坦之祖罗，其神话形态就有许多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有一只先天灵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先天灵宝，而是威力权柄类同先天灵宝的圣人武装。”
“可惜的是，那一段空白之后，天道盖亚再次监控了整个多元，真圣者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导致其陨落或者沉睡，基本都是不出世了，至于凡人，连圣道都无，便是有心灵之光，除非到了心灵之光的极致，否则也会被压制，就泯然众生了，一点特异都不显。”
北冥鲲也是连连点头，虽然他恢复的记忆不全，但是也依然记得在后世中，只要实力去到了四阶中，也就是洪荒历的半神阶段，那么就有种种特异，都是心灵之光的特殊具现，其中一些极特殊的心灵之光效果甚至逆天之强。
北冥鲲这时候就决绝的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说这些的原因，相信你也有所感觉，大转移后，随着永夜的消逝，正常世界的恢复，我们的超凡之力开始了衰退，这也和我记忆中的洪荒历时人类的情况相符，但是如此一来，且不说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凡人，那怕是我们不变回凡人，实力无所进步，而且这个时代压制人类，我们也无望成圣，我想不到除了心灵之光还能够有任何办法复仇！”
张好焕这一下子沉默许久，这才叹息着道：“可是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我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许多的细节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大体走向，至少到人类历时是知道的，自未来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天地就没了任何压制，在人类游走多元的那段时间中，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点亮心灵之光的生命，都可以毫无限制的展现自身的心灵姿态，乃至是神话形态，比如我记忆中就有一个例子，那是一个后洪荒时代的人类强者，修行了西方圣教，佛教，以及三清的手段，但是我不知其名，只是记得他极喜欢苹果，在他的最后一战时，毫无顾及的将心灵之光发挥到了极限，不单单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更是造成了反涌现象，那一战将所有围攻他的万族圣位全部陨灭，连圣道都打灭不说，其展现出来的威能最后甚至化为了模因，而且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模因，一直肆虐整个多元，直到人皇出世后，才由人皇将其抛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
北冥鲲默默的坐在了张好焕身边，他连连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危险我知道，后果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这是足以将整个多元宇宙都拉入毁灭的恐怖力量，所以天道消失之后，即便人类反攻回了洪荒大陆，天地依然不肯承认人类的正统性，一直到人皇登位，三皇鼎立，由人皇成为了道标，代替天道行压制之举，由此才得了大运，呈天地人拱卫之势，特别是四象五行八卦三大德行，全部都被人皇用来稳定多元，代替天道盖亚之责，直到那时，多元才真正确立了人类历，同时，人皇才代表着多元宇宙的大势，一旦其出任何事情，也同时代表了人类历的终结……而到了未来人类历时，心灵之光也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出现反涌，自人皇悲歌之后，再有功德之轮镇压多元宇宙，再之后则是你父亲以搞笑镇压之，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好焕听到北冥鲲说他父亲用搞笑镇压之时，他浑身微微抖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孩子，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一位巫……错了，是一定要有一位搞笑之主！”
张好焕摇了摇头，将这恐怖的回忆给隐去，他这才对北冥鲲说道：“你确认你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无法回头的……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资质，以及我们的三观常识等等，其实都对我们的保护，保护我们不受这无穷无尽心灵之海反涌的保障，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的，天道盖亚对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压制渐弱，这股恐怖的力量开始逐渐展现，我将心灵的力量分为了五个层次，凡人，假心灵之光，真心灵之光，神话形态，心灵反涌……若是你以凡人之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那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没有圣道为你负荷这一切，你将会被心灵中无穷的黑暗所掩盖，之后逐渐化为心灵反涌的恐怖，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反涌意味着你永不超生，连死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继续吗？”
北冥鲲呵呵一笑，他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我啊……其实是我父母最没有天赋的一个子嗣，从小人就笨，别人一秒可以想清楚的事情，我要想几分钟，被人叫做又呆又笨，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说着说着，北冥鲲的脸上细微处就有了鳞片浮现，似鱼鳞似龙甲，他也不觉，只是继续喃喃说道：“我第一次遇到荀筱雨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是休息日，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的玩耍，可是我的作业还没做完，我做得非常非常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我一刻休息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边落泪边写作业，然后一个小家伙……呵呵，她很小啊，我又高又壮的，几个她这么大了，她就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写作业，我那时候好窘迫啊，想要找个地面钻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告诉我怎么计算符文，什么地方的公式错了，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我终于做好了作业，抬头时，就看到夕阳伴随着她的笑颜……”
“真美啊……”
北冥鲲身体周边有了一些视觉扭曲，他身上有了一些莫名烟尘浮现，他的脸上有了大量鳞片，他的背上似乎也有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她，喜欢荀筱雨，可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想要默默的保护她，直到她找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止……”
“可是她却被，被……”
“我要复仇，我要从鲲变鹏，翱翔在九天之上，化为雷霆杀死那些畜生，杀死所有的万族，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隐约间，周边似乎有歌声出现，张好焕，以及远处的脚男和平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片一望无边的漆黑海洋，在那海洋中有一只巨大的鱼，其大无边，无数万万里，它忽然腾空而起，就此化为了鸟，此鸟巨大无边，其翼垂下无数万万里，这鸟似乎就要飞入天空化为雷霆……
“我知道了。”
张好焕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北冥鲲的肩膀上，将失神状态的北冥鲲给拍醒了过来，这歌声停止了，北冥鲲身上的异状似乎也消失了，张好焕就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心灵之光……确实是未来我们人类不可或缺的力量，这也是唯一天道盖亚无法掌控，乃至是终极都无法窥探的力量，不，我隐约记得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整个多元全都在‘大敌’注视下，因为九宫之数都无法跨越‘大敌’的超脱，唯有心灵，唯有心灵的力量超越了一切，这是那怕终极，那怕超脱，那怕真正的高高在上的永恒神灵都无法彻底掌控的领域……”
“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锻炼心灵之光，在踏入到禁止不可控的领域前，我会阻止你，同样的，你也来为我做同样的事情，若是要借助心灵之光反涌的力量报仇，这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北冥鲲愣愣的看着张好焕，他忽然问道：“可是你的心灵之光里……不是有你父亲留下的搞笑伏笔吗？你这样深入心灵深处，不怕将其激活了？然后你就化为搞笑之主了？”
“不，不怕！”张好焕颤抖着声音，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而报仇需要力量，即便……即便是搞笑的力量，只要能够报仇，为青诗，为荀筱雨，也为无数被凌虐而死的人类，也为禁地人类城，我们需要力量！”
“若我真成了搞笑之主，那不是更好？就让万族们好好看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第三十八章 ：兵分两路与天赋
“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还有……人类城。”
昊回忆着逐鹿平原这块区域的地图，然后又根据多方打探到的这座人类城的方位与大小，估摸着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这时候昊已经回到了山群的临时庇护所，而除了岳玲这只小队以外，其余小队都回到了临时庇护所，虽然说岳玲这只小队算是失约了，但是这只小队的几人全都是脚男，所以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复活点都设置在这临时庇护所，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回归，所以估计他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昊看了看下方的众人，基本上他所带领队伍的高层都在这里了，他就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从目前打探到的信息来看，这座城市有着高科技存在，有着机甲存在，有着近乎无限的能源存在，也有着玄黄舰……从信息来看，估计是道韵玄黄舰，大小对得上，至于是否有天地玄黄舰还是未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都是人类，综合以上信息，这座城市是禁地人类所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有一个关键点不符……”
昊并没有说什么关键点不符，他就转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探测这座城市，确认其归宿和阵营，确认其建设者和所有者，以及……确认其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但是同时，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
“什么事情？”杨烈在下方举了一下手，然后直接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人类城更加重要。”
“寿命，超凡，以及……”昊微微摇头，他就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分成两只队伍进行行动，我会带领禁地军队，梨的大魔机甲，还有十到二十名脚男行动，另一只队伍则由剩余的脚男行动，杨烈，你会作为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具体行动由你指挥与负责。”
杨烈就直接说道：“你是希望我去查探这座城市？”
昊点头，杨烈就再一次问道：“需要做到那一步？能够表明我们的身份吗？若是这座城市由子牙丞相所建立，那我们是否听从子牙丞相的命令？”
昊就想了想道：“深入查探，一开始尽可能不要表明你们的身份，若是必须要表明时，可以根据情况来表明，比如当你们遇到同样的脚男，那么就可以表明你们脚男的身份，若是遇到禁地人类，那就表明你们的禁地人类身份，同样的，除非亲眼见到子牙丞相，否则不可泄露我们的临时庇护所，以及不可泄露这只队伍的其余人，包括我……我会在你临走前给予你一些东西，可以看破一切幻觉和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担心是万族假借人类城的名义勾引我们上当，甚至子牙丞相也可能已经被控制，所以在见到子牙丞相时，立刻就启动这东西看清楚是真是假，是否有被控制，你们自己也要当心，虽然你们是脚男，但是现在大领主已经不在了，你们的许多神异都已经失去，很可能万族圣位神灵已经找到了对付你们的办法。”
会议结束后，杨烈又找到了昊道：“之前会议上没说清楚，你之前没说的话，是不是指那个机制与命运？”
昊点点头道：“我之前便说了，我们是属于上一次人类气运爆发，然后被机制与命运毁灭的残余，就仿佛火焰燃烧后剩下的余烬一般，在我越发确认机制与命运的可怕时，就认为不可能让我们在明面上重新复苏，重新勃发，但是这人类城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料，种种信息都表明这人类城与禁地政府相关，但是机制与命运又是跨不过去的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诡异和古怪，而且你们自己回忆那些万族对这座城市的称呼，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这些种种都让人充满了不安，这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
“当初的人类城，所使用的能源乃是道韵反应堆，是无污染的无限能量来源，而且大领主崇尚的是可再生发展，环保方面是我们一直以来注意的重中之重，还有民生也是如此，我和子牙都是从洪荒人类最底层起来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疾苦，而且大领主最是公正廉洁，民生方面不敢说百分之百完美，但是至少也可以算是上善之地，而这个人类城，却给人一种极度不安感，那些万族说起这座城市时，他们的表情也大多都是羡慕，不安，以及带着一些恐惧……”
杨烈闻听此言，他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不瞒你说，我光听这城市的名字，就有一种面对蒸汽庞克风格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变异科技未来风，总之给人一种非常不舒适的感觉，这确实不像是我们禁地人类政府的风格，我懂了，此去我会尽可能小心，对了，勇士机甲我会带上。”
昊就点头道：“嗯，我也想提醒你带上，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出击几次，将这高天原的水给搅混，目前为止，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都在几个大族手中，他们在这些空门处修建了军事建筑，对于要进出的人员征收商业税，这本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法正常通过了，这些军事建筑我们之前就去看过，里面都有魔法阵刻录，属于监控性质，我们必须要摧毁这些建筑才可以趁机通过，为此，我设计了一套方案，让高天原的几个主要种族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这几处空门，以及一些别的城镇都在袭击之列，这就需要你的勇士机甲了。”
杨烈顿时嘿嘿笑道：“杀万族啊，那就没事了，你把计划设计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出击。”
说完，杨烈本打算就此离开，昊却再次叫住了他，同时就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你的天赋正在增强？”
杨烈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感觉，我的天赋应该是关于队友……呃，是狙击类天赋，最近感觉更是应用得心应手，几乎是指那打那了……你想要做什么？”
昊就说道：“我对你们脚男的天赋有些想法，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凭空而来的力量，即便看似凭空而来，也应该有更高层的来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的天赋都是来自于大领主，但是大领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这些了，连你们别的特异都已经失去，但是这天赋却保留了下来，而且最近还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天赋，或许是大领主在召唤你们时，就为你们点显出来的某种自身力量，是属于你们所特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估计还没有应用到极限。”
“这次我的计划中，你尽可能多的杀戮万族，便是万族平民都不放过，你杀戮越多，我可能可以借此获得某种‘力量’，我想用这‘力量’来探明你们天赋的本质是什么，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们脚男很可能将拥有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了。” ↑返回顶部↑
“若说是神话之旅，估计也说得过去。”
昋就盘腿坐下，他就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超凡体系是调律者，其实认真来说，调律者本身并不是超凡体系，所谓的调律者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畸变，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多元宇宙bug的存在，其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毕竟你只是凡人，或者说除我以外，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都属于凡物，我若是给你解释得太过详细，那么你就会被畸变扭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提问，我回答，若是不能够告诉你的，我就保持沉默。”
月英也坐在了昋的面前，她想了想就问道：“为什么光是知晓就会畸变与扭曲？莫非真像是克苏鲁神话体系那样，光是看到旧神就会畸变吗？”
“克苏鲁神话吗？这个神话故事体系我也知道，也看过几本小说，多是那些脚男们弄出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所谓的畸变与克苏鲁神话里的畸变是两码事。”
昋就说道：“别的畸变，多是各种怪异能量，或者超凡魔法诅咒，甚至是圣道之类造成的，这种畸变是病态的，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癌症那样的细胞病变突变，那怕是低纬度的侵蚀与扭曲，其实也是因为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次元纬度不同，导致的能量级差所引发，在低纬度住民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看起来就很恐怖，这不过只是一种差别视野罢了，但是我所引发的畸变却不同，这也涉及到了调律者最根本的本质，多元宇宙的bug。”
“就拿你所使用的电脑来做比喻，电脑程序软件是由无数的代码所构成，而这无数的代码其实本质就是零和一的无数次重复，那若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呢？”
月英就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后她才说道：“软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更流畅？计算速度更快？或者说简单的编程就可以出现人工智能？”
“不。”昋就摇了摇头道：“电脑会直接死机，因为现有的硬件都是以零和一代码为核心而制造出来的，除非是硬件进行更新换代，比如光子电脑，量子电脑，仿真生物电脑等等，不然电脑是无法承载突然出来的那个二……而这表现在生物上就是畸变，当我说出了大量你无法感受到的真实吼，你就会因此而畸变，原因就在于你和这个多元宇宙是‘没有’这个真实的。”
月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这时候昋就继续说道：“多元宇宙是最接近真无限的伪终极极限，但是再怎么终极极限，其实也是有限数，整个多元宇宙其实是可以用数字来进行重构的，若是将其一个本源，一个基础规则定义为数字一，那么整个多元宇宙的规则总数便该有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的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数，换言之，整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其中的生物与非生物，全部都是由这规则所组成，在这多元宇宙内的一切认知极限，也就是这个数字，那我问你，当有一个规则并不是这个数字里的一员，而它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什么？”
月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极限了，但是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看不到，一种是看到了但是无法理解，还有一种就是……光是认知都可能导致我的常识崩坏。”
“常识崩坏，三观崩坏，世界崩坏，加上你自身的畸变。”昋肯定的说道：“你之所以是你，多元宇宙之所以是多元宇宙，这无数的规则之所以可以构成一个稳固的世界，所有生命之所以可以逻辑性的思考与认知周边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无数的规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间，心灵的力量开始变得猛烈，圣位与圣位也出现了差别，真圣将会开始逐渐出现，圣位武装将会依照心灵的不同而展现出其应有的姿态，心灵之光将会出现质变，那由盖亚镇压了无数年的生命真实力量将会展现出其真实一面，这一切，都是由我带来的变化，此世将会如我所愿，因为我就是攀登上塔的真主……”
“我会拯救此世，也会拯救人类，我即是救主！”
“我即人类！”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真圣与心灵之光
张好焕抹了抹脸上的肉渣，他满脸的绝望与崩溃，但还是不得不收集地上的烂肉，肠子，内脏，许多眼珠子，畸变的骨骼，还有那许多的头颅……
这些全都是荀筱雨的尸体，她一个人的尸体……
张好焕也经历了大转移，他和大约三千多人转移到了一片荒原上，这三千多人里有一百多脚男，除此以外就是他和北冥鲲二人，以及普通的禁地人类了，本来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动的晨阳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之前失散的北冥鲲与他出现在了一处。
转移过来之后，张好焕也担任起了领袖的职责，他和北冥鲲还保留有超凡之力，配合一百余脚男保护着其余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建立了一个简陋庇护所。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在安顿好了普通平民后，张好焕和北冥鲲各自带领脚男开始了周边探索，确认了周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万族国度，类似于永夜前的帝国，但是规模又不到，属于那种松散的诸城邦联合体系。
在这探索中，张好焕也恢复了一些过往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发现了这大转移后的不同，初始回忆得还并不多，但是在大约四年前某个时间开始，他回忆起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应该是他和北冥鲲都回忆了起来，同时他们两人的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因为两人都同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是毫无疑问，实力巨量提升的两人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这片万族国度了，最终，两人找到了荀筱雨。
荀筱雨是在五十多年前转移到这片土地上的，从两人所找到的资料表明，当时转移过来的时候也是三千多人，队伍里只有荀筱雨一个超凡者，还有三名脚男和一大堆的平民，实力上来说是远逊于张好焕这只队伍的。
当时荀筱雨所带领的队伍遭遇到了降维打击，字面意义上的降维打击，因为一次不慎，就有圣位军团中的复数位的灵位强者降临，直接将这三千多人全部击杀，连同三名脚男都被连续击杀，直到他们的复活次数清零，三名脚男直接就消失了。
而荀筱雨因为其血脉的特殊性，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死的，不过复活需要时间，所以发现她不死性的并不是圣位军团人员，而是在这片大地上的万族土著，他们囚禁了荀筱雨，然后割其肉来吃，由此激发了其种族中的超凡者，也让其在短短数十年间成为了这片万族诸城邦的王族，成立了一个城邦制的松散王国。
当张好焕和北冥鲲探索到了其王都，找到了被囚禁，被凌虐，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凄惨的荀筱雨时，初时没看到二人的荀筱雨，只是仿佛坏掉了一样毫无动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刻眼珠子，牙齿全都被拔光了，身上的器官都被切除了许多，只是一滩烂肉一样的被囚禁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任谁都会将其当成死人。
但是在看到了张好焕与北冥鲲的一瞬间，她的心灵之光反涌化了，化为了体现这五十多年痛苦的恐怖姿态，而后，无法承受这反涌之力的她终于崩解，而且其不死性再也无法体现作用，真正的死去了……
其实自四年多前，张好焕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端倪，随着他记忆的恢复，对此根底更是心知肚明，而这时候看到了荀筱雨崩坏的姿态，他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关于心灵之光的全部记忆。
十数天后，安葬了荀筱雨后，回到了临时庇护所，一直沉默的北冥鲲找到了张好焕。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心灵之光。”北冥鲲直截了当的对张好焕说道。
张好焕沉默了一下，他直视北冥鲲的双眼道：“为什么？”
北冥鲲也回视着张好焕，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想要报仇！”
张好焕又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对北冥鲲道：“好，我们彼此补充，想到什么说什么。”
北冥鲲点点头，他就率先说道：“所有有知性，有智慧的生物，其意识的深处都有一片无限深远的海洋，那是心灵的最深处，意识的最极限，那里一片漆黑，那里充满了大恐怖，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无法触及到这片心灵之海，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或者极度深入的睡眠时，这才可能看到这片海洋的片段。”
张好焕听到这里，他就接着北冥鲲的话语说道：“只有极少数的生命，他们要么靠着超凡职业道路，要么靠着坚韧坚定本心，一步一步剔除思想和心灵中的杂质，熬过了心魔，最终点燃了这片漆黑海洋中的火焰，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心灵之光，这是不朽的开端，这是永生的前奏，这是一切奇迹的开始。”
北冥鲲也接着说道：“但是要真正点亮心灵之光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触及心灵之海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无法闯过这一关，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连达到点亮心灵之光的临界点都做不到，即便是达到了临界点，绝大多数也会沉溺在心灵之海的黑暗层中，这被称之为入魔，唯有极少数最终点亮了心灵之光，而这就会有着独属于其的特殊之力……本来该是如此。”
张好焕立刻就说道：“但是恢复了记忆的我们现在才记得，洪荒历时，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外，不然那怕是靠着自己点燃心灵之光的人，也无法发挥出心灵之光应有的威力来，因为此时天地有异，盖亚仍存，特别是此时的盖亚，镇压天地万物，天地有私，就压制了所有生灵的心灵之光，除了东天二皇已然返本还源，别的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动用心灵之光的全部威能来，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北冥鲲就看着天空冷笑了声，他这才说道：“天道盖亚……在当初鸿蒙历后期到洪荒历前期，有着一段空白期，这时候有极少数存在从先天生灵化为后天圣位，虽也号先天，但是威能权柄大减，但是其中的少许佼佼者，趁着天地盖亚压制甚少时，将自身心灵之光与圣道相合，虽还距离四大皆空有些距离，但是其强大也远非别的圣位可比，其中也有少许圣位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称为真圣，意为与别的圣位不同，其特性就是……圣人武装。”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圣人武装，可惜记忆依然不全，他就说道：“所谓的圣人武装，其实就是心灵之光在圣位时期的展现，根据过去经历不同，思想不同，性格不同，圣道不同，由此展现出来的强大威能，圣人武装也可以称为神话形态，比如若是为战争本源的真圣，光是其形态就足以引发地区的，位面的，乃至一整个宇宙的疯狂大战，根据其实力的强弱，圣人武装也会表现出类似先天灵宝一样的特性来，比如传说中的泰坦之祖罗，其神话形态就有许多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有一只先天灵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先天灵宝，而是威力权柄类同先天灵宝的圣人武装。”
“可惜的是，那一段空白之后，天道盖亚再次监控了整个多元，真圣者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导致其陨落或者沉睡，基本都是不出世了，至于凡人，连圣道都无，便是有心灵之光，除非到了心灵之光的极致，否则也会被压制，就泯然众生了，一点特异都不显。”
北冥鲲也是连连点头，虽然他恢复的记忆不全，但是也依然记得在后世中，只要实力去到了四阶中，也就是洪荒历的半神阶段，那么就有种种特异，都是心灵之光的特殊具现，其中一些极特殊的心灵之光效果甚至逆天之强。
北冥鲲这时候就决绝的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说这些的原因，相信你也有所感觉，大转移后，随着永夜的消逝，正常世界的恢复，我们的超凡之力开始了衰退，这也和我记忆中的洪荒历时人类的情况相符，但是如此一来，且不说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凡人，那怕是我们不变回凡人，实力无所进步，而且这个时代压制人类，我们也无望成圣，我想不到除了心灵之光还能够有任何办法复仇！”
张好焕这一下子沉默许久，这才叹息着道：“可是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我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许多的细节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大体走向，至少到人类历时是知道的，自未来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天地就没了任何压制，在人类游走多元的那段时间中，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点亮心灵之光的生命，都可以毫无限制的展现自身的心灵姿态，乃至是神话形态，比如我记忆中就有一个例子，那是一个后洪荒时代的人类强者，修行了西方圣教，佛教，以及三清的手段，但是我不知其名，只是记得他极喜欢苹果，在他的最后一战时，毫无顾及的将心灵之光发挥到了极限，不单单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更是造成了反涌现象，那一战将所有围攻他的万族圣位全部陨灭，连圣道都打灭不说，其展现出来的威能最后甚至化为了模因，而且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模因，一直肆虐整个多元，直到人皇出世后，才由人皇将其抛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
北冥鲲默默的坐在了张好焕身边，他连连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危险我知道，后果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这是足以将整个多元宇宙都拉入毁灭的恐怖力量，所以天道消失之后，即便人类反攻回了洪荒大陆，天地依然不肯承认人类的正统性，一直到人皇登位，三皇鼎立，由人皇成为了道标，代替天道行压制之举，由此才得了大运，呈天地人拱卫之势，特别是四象五行八卦三大德行，全部都被人皇用来稳定多元，代替天道盖亚之责，直到那时，多元才真正确立了人类历，同时，人皇才代表着多元宇宙的大势，一旦其出任何事情，也同时代表了人类历的终结……而到了未来人类历时，心灵之光也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出现反涌，自人皇悲歌之后，再有功德之轮镇压多元宇宙，再之后则是你父亲以搞笑镇压之，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好焕听到北冥鲲说他父亲用搞笑镇压之时，他浑身微微抖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孩子，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一位巫……错了，是一定要有一位搞笑之主！”
张好焕摇了摇头，将这恐怖的回忆给隐去，他这才对北冥鲲说道：“你确认你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无法回头的……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资质，以及我们的三观常识等等，其实都对我们的保护，保护我们不受这无穷无尽心灵之海反涌的保障，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的，天道盖亚对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压制渐弱，这股恐怖的力量开始逐渐展现，我将心灵的力量分为了五个层次，凡人，假心灵之光，真心灵之光，神话形态，心灵反涌……若是你以凡人之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那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没有圣道为你负荷这一切，你将会被心灵中无穷的黑暗所掩盖，之后逐渐化为心灵反涌的恐怖，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反涌意味着你永不超生，连死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继续吗？”
北冥鲲呵呵一笑，他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我啊……其实是我父母最没有天赋的一个子嗣，从小人就笨，别人一秒可以想清楚的事情，我要想几分钟，被人叫做又呆又笨，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说着说着，北冥鲲的脸上细微处就有了鳞片浮现，似鱼鳞似龙甲，他也不觉，只是继续喃喃说道：“我第一次遇到荀筱雨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是休息日，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的玩耍，可是我的作业还没做完，我做得非常非常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我一刻休息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边落泪边写作业，然后一个小家伙……呵呵，她很小啊，我又高又壮的，几个她这么大了，她就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写作业，我那时候好窘迫啊，想要找个地面钻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告诉我怎么计算符文，什么地方的公式错了，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我终于做好了作业，抬头时，就看到夕阳伴随着她的笑颜……”
“真美啊……”
北冥鲲身体周边有了一些视觉扭曲，他身上有了一些莫名烟尘浮现，他的脸上有了大量鳞片，他的背上似乎也有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她，喜欢荀筱雨，可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想要默默的保护她，直到她找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止……”
“可是她却被，被……”
“我要复仇，我要从鲲变鹏，翱翔在九天之上，化为雷霆杀死那些畜生，杀死所有的万族，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隐约间，周边似乎有歌声出现，张好焕，以及远处的脚男和平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片一望无边的漆黑海洋，在那海洋中有一只巨大的鱼，其大无边，无数万万里，它忽然腾空而起，就此化为了鸟，此鸟巨大无边，其翼垂下无数万万里，这鸟似乎就要飞入天空化为雷霆……
“我知道了。”
张好焕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北冥鲲的肩膀上，将失神状态的北冥鲲给拍醒了过来，这歌声停止了，北冥鲲身上的异状似乎也消失了，张好焕就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心灵之光……确实是未来我们人类不可或缺的力量，这也是唯一天道盖亚无法掌控，乃至是终极都无法窥探的力量，不，我隐约记得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整个多元全都在‘大敌’注视下，因为九宫之数都无法跨越‘大敌’的超脱，唯有心灵，唯有心灵的力量超越了一切，这是那怕终极，那怕超脱，那怕真正的高高在上的永恒神灵都无法彻底掌控的领域……”
“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锻炼心灵之光，在踏入到禁止不可控的领域前，我会阻止你，同样的，你也来为我做同样的事情，若是要借助心灵之光反涌的力量报仇，这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北冥鲲愣愣的看着张好焕，他忽然问道：“可是你的心灵之光里……不是有你父亲留下的搞笑伏笔吗？你这样深入心灵深处，不怕将其激活了？然后你就化为搞笑之主了？”
“不，不怕！”张好焕颤抖着声音，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而报仇需要力量，即便……即便是搞笑的力量，只要能够报仇，为青诗，为荀筱雨，也为无数被凌虐而死的人类，也为禁地人类城，我们需要力量！”
“若我真成了搞笑之主，那不是更好？就让万族们好好看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第三十八章 ：兵分两路与天赋
“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还有……人类城。”
昊回忆着逐鹿平原这块区域的地图，然后又根据多方打探到的这座人类城的方位与大小，估摸着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这时候昊已经回到了山群的临时庇护所，而除了岳玲这只小队以外，其余小队都回到了临时庇护所，虽然说岳玲这只小队算是失约了，但是这只小队的几人全都是脚男，所以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复活点都设置在这临时庇护所，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回归，所以估计他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昊看了看下方的众人，基本上他所带领队伍的高层都在这里了，他就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从目前打探到的信息来看，这座城市有着高科技存在，有着机甲存在，有着近乎无限的能源存在，也有着玄黄舰……从信息来看，估计是道韵玄黄舰，大小对得上，至于是否有天地玄黄舰还是未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都是人类，综合以上信息，这座城市是禁地人类所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有一个关键点不符……”
昊并没有说什么关键点不符，他就转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探测这座城市，确认其归宿和阵营，确认其建设者和所有者，以及……确认其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但是同时，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
“什么事情？”杨烈在下方举了一下手，然后直接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人类城更加重要。”
“寿命，超凡，以及……”昊微微摇头，他就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分成两只队伍进行行动，我会带领禁地军队，梨的大魔机甲，还有十到二十名脚男行动，另一只队伍则由剩余的脚男行动，杨烈，你会作为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具体行动由你指挥与负责。”
杨烈就直接说道：“你是希望我去查探这座城市？”
昊点头，杨烈就再一次问道：“需要做到那一步？能够表明我们的身份吗？若是这座城市由子牙丞相所建立，那我们是否听从子牙丞相的命令？”
昊就想了想道：“深入查探，一开始尽可能不要表明你们的身份，若是必须要表明时，可以根据情况来表明，比如当你们遇到同样的脚男，那么就可以表明你们脚男的身份，若是遇到禁地人类，那就表明你们的禁地人类身份，同样的，除非亲眼见到子牙丞相，否则不可泄露我们的临时庇护所，以及不可泄露这只队伍的其余人，包括我……我会在你临走前给予你一些东西，可以看破一切幻觉和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担心是万族假借人类城的名义勾引我们上当，甚至子牙丞相也可能已经被控制，所以在见到子牙丞相时，立刻就启动这东西看清楚是真是假，是否有被控制，你们自己也要当心，虽然你们是脚男，但是现在大领主已经不在了，你们的许多神异都已经失去，很可能万族圣位神灵已经找到了对付你们的办法。”
会议结束后，杨烈又找到了昊道：“之前会议上没说清楚，你之前没说的话，是不是指那个机制与命运？”
昊点点头道：“我之前便说了，我们是属于上一次人类气运爆发，然后被机制与命运毁灭的残余，就仿佛火焰燃烧后剩下的余烬一般，在我越发确认机制与命运的可怕时，就认为不可能让我们在明面上重新复苏，重新勃发，但是这人类城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料，种种信息都表明这人类城与禁地政府相关，但是机制与命运又是跨不过去的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诡异和古怪，而且你们自己回忆那些万族对这座城市的称呼，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这些种种都让人充满了不安，这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
“当初的人类城，所使用的能源乃是道韵反应堆，是无污染的无限能量来源，而且大领主崇尚的是可再生发展，环保方面是我们一直以来注意的重中之重，还有民生也是如此，我和子牙都是从洪荒人类最底层起来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疾苦，而且大领主最是公正廉洁，民生方面不敢说百分之百完美，但是至少也可以算是上善之地，而这个人类城，却给人一种极度不安感，那些万族说起这座城市时，他们的表情也大多都是羡慕，不安，以及带着一些恐惧……”
杨烈闻听此言，他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不瞒你说，我光听这城市的名字，就有一种面对蒸汽庞克风格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变异科技未来风，总之给人一种非常不舒适的感觉，这确实不像是我们禁地人类政府的风格，我懂了，此去我会尽可能小心，对了，勇士机甲我会带上。”
昊就点头道：“嗯，我也想提醒你带上，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出击几次，将这高天原的水给搅混，目前为止，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都在几个大族手中，他们在这些空门处修建了军事建筑，对于要进出的人员征收商业税，这本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法正常通过了，这些军事建筑我们之前就去看过，里面都有魔法阵刻录，属于监控性质，我们必须要摧毁这些建筑才可以趁机通过，为此，我设计了一套方案，让高天原的几个主要种族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这几处空门，以及一些别的城镇都在袭击之列，这就需要你的勇士机甲了。”
杨烈顿时嘿嘿笑道：“杀万族啊，那就没事了，你把计划设计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出击。”
说完，杨烈本打算就此离开，昊却再次叫住了他，同时就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你的天赋正在增强？”
杨烈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感觉，我的天赋应该是关于队友……呃，是狙击类天赋，最近感觉更是应用得心应手，几乎是指那打那了……你想要做什么？”
昊就说道：“我对你们脚男的天赋有些想法，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凭空而来的力量，即便看似凭空而来，也应该有更高层的来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的天赋都是来自于大领主，但是大领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这些了，连你们别的特异都已经失去，但是这天赋却保留了下来，而且最近还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天赋，或许是大领主在召唤你们时，就为你们点显出来的某种自身力量，是属于你们所特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估计还没有应用到极限。”
“这次我的计划中，你尽可能多的杀戮万族，便是万族平民都不放过，你杀戮越多，我可能可以借此获得某种‘力量’，我想用这‘力量’来探明你们天赋的本质是什么，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们脚男很可能将拥有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了。”
昋就盘腿坐下，他就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的超凡体系是调律者，其实认真来说，调律者本身并不是超凡体系，所谓的调律者本质上应该是一种畸变，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多元宇宙bug的存在，其实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毕竟你只是凡人，或者说除我以外，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都属于凡物，我若是给你解释得太过详细，那么你就会被畸变扭曲，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提问，我回答，若是不能够告诉你的，我就保持沉默。”
月英也坐在了昋的面前，她想了想就问道：“为什么光是知晓就会畸变与扭曲？莫非真像是克苏鲁神话体系那样，光是看到旧神就会畸变吗？”
“克苏鲁神话吗？这个神话故事体系我也知道，也看过几本小说，多是那些脚男们弄出来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我所谓的畸变与克苏鲁神话里的畸变是两码事。”
昋就说道：“别的畸变，多是各种怪异能量，或者超凡魔法诅咒，甚至是圣道之类造成的，这种畸变是病态的，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癌症那样的细胞病变突变，那怕是低纬度的侵蚀与扭曲，其实也是因为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次元纬度不同，导致的能量级差所引发，在低纬度住民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在现实世界看起来就很恐怖，这不过只是一种差别视野罢了，但是我所引发的畸变却不同，这也涉及到了调律者最根本的本质，多元宇宙的bug。”
“就拿你所使用的电脑来做比喻，电脑程序软件是由无数的代码所构成，而这无数的代码其实本质就是零和一的无数次重复，那若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呢？”
月英就真的思索了起来，半响后她才说道：“软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更流畅？计算速度更快？或者说简单的编程就可以出现人工智能？”
“不。”昋就摇了摇头道：“电脑会直接死机，因为现有的硬件都是以零和一代码为核心而制造出来的，除非是硬件进行更新换代，比如光子电脑，量子电脑，仿真生物电脑等等，不然电脑是无法承载突然出来的那个二……而这表现在生物上就是畸变，当我说出了大量你无法感受到的真实吼，你就会因此而畸变，原因就在于你和这个多元宇宙是‘没有’这个真实的。”
月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这时候昋就继续说道：“多元宇宙是最接近真无限的伪终极极限，但是再怎么终极极限，其实也是有限数，整个多元宇宙其实是可以用数字来进行重构的，若是将其一个本源，一个基础规则定义为数字一，那么整个多元宇宙的规则总数便该有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二的两百零九万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数，换言之，整个多元宇宙的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其中的生物与非生物，全部都是由这规则所组成，在这多元宇宙内的一切认知极限，也就是这个数字，那我问你，当有一个规则并不是这个数字里的一员，而它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会看到什么？”
月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极限了，但是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看不到，一种是看到了但是无法理解，还有一种就是……光是认知都可能导致我的常识崩坏。”
“常识崩坏，三观崩坏，世界崩坏，加上你自身的畸变。”昋肯定的说道：“你之所以是你，多元宇宙之所以是多元宇宙，这无数的规则之所以可以构成一个稳固的世界，所有生命之所以可以逻辑性的思考与认知周边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无数的规则已经化为了稳固而紧密的规则链，当一个‘没有’的规则出现时，不管这个规则是多么的不起眼，那也是一刻致命的子弹，可以轻易破坏这个规则链，从而导致了畸变的出现，也可以跨越逻辑，跨越常识的产生出伟力来，这种伟力并不是建立在超凡体系那种累积，变强，累积，变强的过程上，而是一种直接的降维打击！就如同你在看一本漫画，这本漫画里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他们生活在二维空间上，而你作为三维生物，只要撕破纸张就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而调律者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之于多元宇宙是bug的存在。”
月英忽然间抓住了昋话里的一个细节，她问道：“你之前说多元宇宙的规则是一个有限的数字，而你又是活生生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有超过这个规则数字之外的规则呢？”
“因为我直视过无限。”昋就笑着说道，只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这一笑就仿佛皮笑肉不笑，简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英还要问，昋就忽然摆了一下手，他想了想，然后边仔细斟酌，边说道：“所有直视过无限的生命，都会因为看到无限的一瞬间产生崩坏，而看得越多，崩坏越是严重，畸变也越是深入，这种崩坏与畸变是不可逆的，那怕只是感知到无限的一丁点，这种崩坏与畸变就会开始，而整个人就如同沙砾所形成的生命一样，从崩坏处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我，随着时间过去，最终会彻底的化为不可名状的某种‘东西’，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存在的，也不是非存在的，就如同你之前的反应那样，这些‘东西’会被无限所吸引，然后融入其中，最后彻底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昋忽然摸了一下胸口，月英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者说曾经有什么，现在她却不敢肯定是否还有了。
昋就说道：“我在最初时，因为某种缘故而直视过无限，在那时我成为了调律者，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的崩坏与畸变状态算是调律者里最轻的，虽然相比于正常人来说，我已经像一个怪物一样了，但是总归是还可以交流，那时候我被称呼为天使之血，被归类为宗教型调律者，或者宗教型畸变者，作为一个还保留有一定理智，可以交流，而且还有少许羁绊的怪物，加入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实验之中。”
“然后，这个实验成功了，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我发现，我重新成为了人类，一个既保留有调律者能力，又是人类，不必担心会一直崩坏，最终滑入无限的唯一例外，不可能中的奇迹……”
说到这里，昋手中浮现了一面土黄色的镜子，他又一次笑了，同时说道：“若说实验的成功，让我成为了不可能中的奇迹，让我重获了新生，那么获得昋地镜则是我所得到的第二个大运，有了此镜，许多需要极度扭曲畸变的能力，让我在现在的程度就可以使用出来，同时，靠着这面镜子所提供的无限信息，我就有了一种可能，不过这可能还缺少关键性的核心，然后就是第三个大运，也是最为关键的一个……”
“大领主的本质，虽然我只得了九分之一的本质，但这就是质变了，自获得这本质的一百多年来，我潜心解析，然后又自我畸变深化调律者程度，这就是我消失的这几十年，因为这种畸变是破坏性的，一旦我展现这种畸变的本质，整个洪荒大陆都会崩坏。”
月英听得毛骨悚然，她可以想象这几十年中昋到底经历了何种危险，虽然他说得平淡，但是这种只差一线就彻底毁灭的味道十分浓烈。
昋这时候就笑着说道：“终于，就在几年前，大约是四年多以前，一直无法解析的大领主本质忽然有了少许的裂缝，我终于靠着昋地镜的帮助将其解析了部分，而就是靠着这部分，我的调律者本质深入到了某个临界点上，这种程度的调律者，往往只存在于那种已经只差一线就彻底融入无限的怪物们身上，每一个这种层次的调律者都可以轻易毁灭洪荒大陆，都可以与皇级存在匹敌，甚至超越，它们往往只能够短短几个呼吸间，然后就彻底消失，而我却依旧存在，而且并没有崩坏征兆，这就是我享有大福，亲历前所未有之境的证明，而到了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塔’……”
“这几年里，我重新进入到了塔中，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塔已经并非我初时所攀登的塔了，我还看到了上个纪元，上上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前的生命，他们的时间似乎被固定在了他们那个纪元毁灭的那一刻，而且塔变得十分难以攀登，几年时间，我才攀登上了第三层，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的大机缘，也是天命在我的证明。”
说到这里，昋伸手展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一样，他的双眼一片茫然，月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片虚无，或者是所有。
“看啊，多么光辉啊，这高塔承载了一切奇迹，一切愿景，一切美好，所以，攀登上来吧。”
昋用一种仿佛咏唱的语调念完了这些，然后他就对月英道：“你是凡人，估计没感觉到，但是想来所有的圣位神灵，所有的往日旧神，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自四年多以前，自我踏入塔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变了，塔中的力量开始泄露到了多元宇宙间，心灵的力量开始变得猛烈，圣位与圣位也出现了差别，真圣将会开始逐渐出现，圣位武装将会依照心灵的不同而展现出其应有的姿态，心灵之光将会出现质变，那由盖亚镇压了无数年的生命真实力量将会展现出其真实一面，这一切，都是由我带来的变化，此世将会如我所愿，因为我就是攀登上塔的真主……”
“我会拯救此世，也会拯救人类，我即是救主！”
“我即人类！”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真圣与心灵之光
张好焕抹了抹脸上的肉渣，他满脸的绝望与崩溃，但还是不得不收集地上的烂肉，肠子，内脏，许多眼珠子，畸变的骨骼，还有那许多的头颅……
这些全都是荀筱雨的尸体，她一个人的尸体……
张好焕也经历了大转移，他和大约三千多人转移到了一片荒原上，这三千多人里有一百多脚男，除此以外就是他和北冥鲲二人，以及普通的禁地人类了，本来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行动的晨阳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之前失散的北冥鲲与他出现在了一处。
转移过来之后，张好焕也担任起了领袖的职责，他和北冥鲲还保留有超凡之力，配合一百余脚男保护着其余人，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建立了一个简陋庇护所。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在安顿好了普通平民后，张好焕和北冥鲲各自带领脚男开始了周边探索，确认了周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万族国度，类似于永夜前的帝国，但是规模又不到，属于那种松散的诸城邦联合体系。
在这探索中，张好焕也恢复了一些过往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发现了这大转移后的不同，初始回忆得还并不多，但是在大约四年前某个时间开始，他回忆起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应该是他和北冥鲲都回忆了起来，同时他们两人的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因为两人都同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心灵之光，虽然记忆还不完全，但是毫无疑问，实力巨量提升的两人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这片万族国度了，最终，两人找到了荀筱雨。
荀筱雨是在五十多年前转移到这片土地上的，从两人所找到的资料表明，当时转移过来的时候也是三千多人，队伍里只有荀筱雨一个超凡者，还有三名脚男和一大堆的平民，实力上来说是远逊于张好焕这只队伍的。
当时荀筱雨所带领的队伍遭遇到了降维打击，字面意义上的降维打击，因为一次不慎，就有圣位军团中的复数位的灵位强者降临，直接将这三千多人全部击杀，连同三名脚男都被连续击杀，直到他们的复活次数清零，三名脚男直接就消失了。
而荀筱雨因为其血脉的特殊性，她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死的，不过复活需要时间，所以发现她不死性的并不是圣位军团人员，而是在这片大地上的万族土著，他们囚禁了荀筱雨，然后割其肉来吃，由此激发了其种族中的超凡者，也让其在短短数十年间成为了这片万族诸城邦的王族，成立了一个城邦制的松散王国。
当张好焕和北冥鲲探索到了其王都，找到了被囚禁，被凌虐，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凄惨的荀筱雨时，初时没看到二人的荀筱雨，只是仿佛坏掉了一样毫无动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刻眼珠子，牙齿全都被拔光了，身上的器官都被切除了许多，只是一滩烂肉一样的被囚禁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任谁都会将其当成死人。
但是在看到了张好焕与北冥鲲的一瞬间，她的心灵之光反涌化了，化为了体现这五十多年痛苦的恐怖姿态，而后，无法承受这反涌之力的她终于崩解，而且其不死性再也无法体现作用，真正的死去了……
其实自四年多前，张好焕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端倪，随着他记忆的恢复，对此根底更是心知肚明，而这时候看到了荀筱雨崩坏的姿态，他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关于心灵之光的全部记忆。
十数天后，安葬了荀筱雨后，回到了临时庇护所，一直沉默的北冥鲲找到了张好焕。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心灵之光。”北冥鲲直截了当的对张好焕说道。
张好焕沉默了一下，他直视北冥鲲的双眼道：“为什么？”
北冥鲲也回视着张好焕，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想要报仇！”
张好焕又沉默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对北冥鲲道：“好，我们彼此补充，想到什么说什么。”
北冥鲲点点头，他就率先说道：“所有有知性，有智慧的生物，其意识的深处都有一片无限深远的海洋，那是心灵的最深处，意识的最极限，那里一片漆黑，那里充满了大恐怖，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无法触及到这片心灵之海，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或者极度深入的睡眠时，这才可能看到这片海洋的片段。”
张好焕听到这里，他就接着北冥鲲的话语说道：“只有极少数的生命，他们要么靠着超凡职业道路，要么靠着坚韧坚定本心，一步一步剔除思想和心灵中的杂质，熬过了心魔，最终点燃了这片漆黑海洋中的火焰，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心灵之光，这是不朽的开端，这是永生的前奏，这是一切奇迹的开始。”
北冥鲲也接着说道：“但是要真正点亮心灵之光是非常困难的，能够触及心灵之海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无法闯过这一关，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连达到点亮心灵之光的临界点都做不到，即便是达到了临界点，绝大多数也会沉溺在心灵之海的黑暗层中，这被称之为入魔，唯有极少数最终点亮了心灵之光，而这就会有着独属于其的特殊之力……本来该是如此。”
张好焕立刻就说道：“但是恢复了记忆的我们现在才记得，洪荒历时，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外，不然那怕是靠着自己点燃心灵之光的人，也无法发挥出心灵之光应有的威力来，因为此时天地有异，盖亚仍存，特别是此时的盖亚，镇压天地万物，天地有私，就压制了所有生灵的心灵之光，除了东天二皇已然返本还源，别的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动用心灵之光的全部威能来，甚至许多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北冥鲲就看着天空冷笑了声，他这才说道：“天道盖亚……在当初鸿蒙历后期到洪荒历前期，有着一段空白期，这时候有极少数存在从先天生灵化为后天圣位，虽也号先天，但是威能权柄大减，但是其中的少许佼佼者，趁着天地盖亚压制甚少时，将自身心灵之光与圣道相合，虽还距离四大皆空有些距离，但是其强大也远非别的圣位可比，其中也有少许圣位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称为真圣，意为与别的圣位不同，其特性就是……圣人武装。”
张好焕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圣人武装，可惜记忆依然不全，他就说道：“所谓的圣人武装，其实就是心灵之光在圣位时期的展现，根据过去经历不同，思想不同，性格不同，圣道不同，由此展现出来的强大威能，圣人武装也可以称为神话形态，比如若是为战争本源的真圣，光是其形态就足以引发地区的，位面的，乃至一整个宇宙的疯狂大战，根据其实力的强弱，圣人武装也会表现出类似先天灵宝一样的特性来，比如传说中的泰坦之祖罗，其神话形态就有许多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有一只先天灵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先天灵宝，而是威力权柄类同先天灵宝的圣人武装。”
“可惜的是，那一段空白之后，天道盖亚再次监控了整个多元，真圣者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导致其陨落或者沉睡，基本都是不出世了，至于凡人，连圣道都无，便是有心灵之光，除非到了心灵之光的极致，否则也会被压制，就泯然众生了，一点特异都不显。”
北冥鲲也是连连点头，虽然他恢复的记忆不全，但是也依然记得在后世中，只要实力去到了四阶中，也就是洪荒历的半神阶段，那么就有种种特异，都是心灵之光的特殊具现，其中一些极特殊的心灵之光效果甚至逆天之强。
北冥鲲这时候就决绝的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说这些的原因，相信你也有所感觉，大转移后，随着永夜的消逝，正常世界的恢复，我们的超凡之力开始了衰退，这也和我记忆中的洪荒历时人类的情况相符，但是如此一来，且不说若干年后我们会变成凡人，那怕是我们不变回凡人，实力无所进步，而且这个时代压制人类，我们也无望成圣，我想不到除了心灵之光还能够有任何办法复仇！”
张好焕这一下子沉默许久，这才叹息着道：“可是这真的太危险了……你我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许多的细节还没有回忆起来，但是大体走向，至少到人类历时是知道的，自未来盘古开天地，鸿钧合天道之后，天地就没了任何压制，在人类游走多元的那段时间中，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点亮心灵之光的生命，都可以毫无限制的展现自身的心灵姿态，乃至是神话形态，比如我记忆中就有一个例子，那是一个后洪荒时代的人类强者，修行了西方圣教，佛教，以及三清的手段，但是我不知其名，只是记得他极喜欢苹果，在他的最后一战时，毫无顾及的将心灵之光发挥到了极限，不单单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更是造成了反涌现象，那一战将所有围攻他的万族圣位全部陨灭，连圣道都打灭不说，其展现出来的威能最后甚至化为了模因，而且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模因，一直肆虐整个多元，直到人皇出世后，才由人皇将其抛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
北冥鲲默默的坐在了张好焕身边，他连连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危险我知道，后果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这是足以将整个多元宇宙都拉入毁灭的恐怖力量，所以天道消失之后，即便人类反攻回了洪荒大陆，天地依然不肯承认人类的正统性，一直到人皇登位，三皇鼎立，由人皇成为了道标，代替天道行压制之举，由此才得了大运，呈天地人拱卫之势，特别是四象五行八卦三大德行，全部都被人皇用来稳定多元，代替天道盖亚之责，直到那时，多元才真正确立了人类历，同时，人皇才代表着多元宇宙的大势，一旦其出任何事情，也同时代表了人类历的终结……而到了未来人类历时，心灵之光也只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出现反涌，自人皇悲歌之后，再有功德之轮镇压多元宇宙，再之后则是你父亲以搞笑镇压之，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好焕听到北冥鲲说他父亲用搞笑镇压之时，他浑身微微抖了一下，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孩子，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一位巫……错了，是一定要有一位搞笑之主！”
张好焕摇了摇头，将这恐怖的回忆给隐去，他这才对北冥鲲说道：“你确认你要这么做吗？这可是无法回头的……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资质，以及我们的三观常识等等，其实都对我们的保护，保护我们不受这无穷无尽心灵之海反涌的保障，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地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的，天道盖亚对所有生命的心灵之光压制渐弱，这股恐怖的力量开始逐渐展现，我将心灵的力量分为了五个层次，凡人，假心灵之光，真心灵之光，神话形态，心灵反涌……若是你以凡人之躯展现出了神话形态，那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没有圣道为你负荷这一切，你将会被心灵中无穷的黑暗所掩盖，之后逐渐化为心灵反涌的恐怖，我想你该知道这种反涌意味着你永不超生，连死都做不到，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继续吗？”
北冥鲲呵呵一笑，他双眼无神的喃喃说道：“我啊……其实是我父母最没有天赋的一个子嗣，从小人就笨，别人一秒可以想清楚的事情，我要想几分钟，被人叫做又呆又笨，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和别人说话了……”
说着说着，北冥鲲的脸上细微处就有了鳞片浮现，似鱼鳞似龙甲，他也不觉，只是继续喃喃说道：“我第一次遇到荀筱雨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是休息日，别的孩子都在快乐的玩耍，可是我的作业还没做完，我做得非常非常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我一刻休息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边落泪边写作业，然后一个小家伙……呵呵，她很小啊，我又高又壮的，几个她这么大了，她就跑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写作业，我那时候好窘迫啊，想要找个地面钻下去，然后她就开始告诉我怎么计算符文，什么地方的公式错了，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我终于做好了作业，抬头时，就看到夕阳伴随着她的笑颜……”
“真美啊……”
北冥鲲身体周边有了一些视觉扭曲，他身上有了一些莫名烟尘浮现，他的脸上有了大量鳞片，他的背上似乎也有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一直都喜欢她，喜欢荀筱雨，可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想要默默的保护她，直到她找到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止……”
“可是她却被，被……”
“我要复仇，我要从鲲变鹏，翱翔在九天之上，化为雷霆杀死那些畜生，杀死所有的万族，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隐约间，周边似乎有歌声出现，张好焕，以及远处的脚男和平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片一望无边的漆黑海洋，在那海洋中有一只巨大的鱼，其大无边，无数万万里，它忽然腾空而起，就此化为了鸟，此鸟巨大无边，其翼垂下无数万万里，这鸟似乎就要飞入天空化为雷霆……
“我知道了。”
张好焕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北冥鲲的肩膀上，将失神状态的北冥鲲给拍醒了过来，这歌声停止了，北冥鲲身上的异状似乎也消失了，张好焕就认真的道：“我明白了，心灵之光……确实是未来我们人类不可或缺的力量，这也是唯一天道盖亚无法掌控，乃至是终极都无法窥探的力量，不，我隐约记得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整个多元全都在‘大敌’注视下，因为九宫之数都无法跨越‘大敌’的超脱，唯有心灵，唯有心灵的力量超越了一切，这是那怕终极，那怕超脱，那怕真正的高高在上的永恒神灵都无法彻底掌控的领域……”
“从现在开始，我来帮助你锻炼心灵之光，在踏入到禁止不可控的领域前，我会阻止你，同样的，你也来为我做同样的事情，若是要借助心灵之光反涌的力量报仇，这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北冥鲲愣愣的看着张好焕，他忽然问道：“可是你的心灵之光里……不是有你父亲留下的搞笑伏笔吗？你这样深入心灵深处，不怕将其激活了？然后你就化为搞笑之主了？”
“不，不怕！”张好焕颤抖着声音，然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而报仇需要力量，即便……即便是搞笑的力量，只要能够报仇，为青诗，为荀筱雨，也为无数被凌虐而死的人类，也为禁地人类城，我们需要力量！”
“若我真成了搞笑之主，那不是更好？就让万族们好好看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第三十八章 ：兵分两路与天赋
“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还有……人类城。”
昊回忆着逐鹿平原这块区域的地图，然后又根据多方打探到的这座人类城的方位与大小，估摸着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这时候昊已经回到了山群的临时庇护所，而除了岳玲这只小队以外，其余小队都回到了临时庇护所，虽然说岳玲这只小队算是失约了，但是这只小队的几人全都是脚男，所以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复活点都设置在这临时庇护所，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回归，所以估计他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昊看了看下方的众人，基本上他所带领队伍的高层都在这里了，他就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从目前打探到的信息来看，这座城市有着高科技存在，有着机甲存在，有着近乎无限的能源存在，也有着玄黄舰……从信息来看，估计是道韵玄黄舰，大小对得上，至于是否有天地玄黄舰还是未知，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都是人类，综合以上信息，这座城市是禁地人类所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有一个关键点不符……”
昊并没有说什么关键点不符，他就转开话题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去探测这座城市，确认其归宿和阵营，确认其建设者和所有者，以及……确认其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但是同时，我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
“什么事情？”杨烈在下方举了一下手，然后直接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人类城更加重要。”
“寿命，超凡，以及……”昊微微摇头，他就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分成两只队伍进行行动，我会带领禁地军队，梨的大魔机甲，还有十到二十名脚男行动，另一只队伍则由剩余的脚男行动，杨烈，你会作为这只队伍的指挥官，具体行动由你指挥与负责。”
杨烈就直接说道：“你是希望我去查探这座城市？”
昊点头，杨烈就再一次问道：“需要做到那一步？能够表明我们的身份吗？若是这座城市由子牙丞相所建立，那我们是否听从子牙丞相的命令？”
昊就想了想道：“深入查探，一开始尽可能不要表明你们的身份，若是必须要表明时，可以根据情况来表明，比如当你们遇到同样的脚男，那么就可以表明你们脚男的身份，若是遇到禁地人类，那就表明你们的禁地人类身份，同样的，除非亲眼见到子牙丞相，否则不可泄露我们的临时庇护所，以及不可泄露这只队伍的其余人，包括我……我会在你临走前给予你一些东西，可以看破一切幻觉和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不得不防，我担心是万族假借人类城的名义勾引我们上当，甚至子牙丞相也可能已经被控制，所以在见到子牙丞相时，立刻就启动这东西看清楚是真是假，是否有被控制，你们自己也要当心，虽然你们是脚男，但是现在大领主已经不在了，你们的许多神异都已经失去，很可能万族圣位神灵已经找到了对付你们的办法。”
会议结束后，杨烈又找到了昊道：“之前会议上没说清楚，你之前没说的话，是不是指那个机制与命运？”
昊点点头道：“我之前便说了，我们是属于上一次人类气运爆发，然后被机制与命运毁灭的残余，就仿佛火焰燃烧后剩下的余烬一般，在我越发确认机制与命运的可怕时，就认为不可能让我们在明面上重新复苏，重新勃发，但是这人类城的出现超出了我的预料，种种信息都表明这人类城与禁地政府相关，但是机制与命运又是跨不过去的坎，所以这其中定然有诡异和古怪，而且你们自己回忆那些万族对这座城市的称呼，钢铁都市，漆黑火焰都市，雾都，科技之城，恐怖之城，未知之城，畸变与力量之城，这些种种都让人充满了不安，这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人类城。”
“当初的人类城，所使用的能源乃是道韵反应堆，是无污染的无限能量来源，而且大领主崇尚的是可再生发展，环保方面是我们一直以来注意的重中之重，还有民生也是如此，我和子牙都是从洪荒人类最底层起来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疾苦，而且大领主最是公正廉洁，民生方面不敢说百分之百完美，但是至少也可以算是上善之地，而这个人类城，却给人一种极度不安感，那些万族说起这座城市时，他们的表情也大多都是羡慕，不安，以及带着一些恐惧……”
杨烈闻听此言，他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不瞒你说，我光听这城市的名字，就有一种面对蒸汽庞克风格的感觉，或者是那种变异科技未来风，总之给人一种非常不舒适的感觉，这确实不像是我们禁地人类政府的风格，我懂了，此去我会尽可能小心，对了，勇士机甲我会带上。”
昊就点头道：“嗯，我也想提醒你带上，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出击几次，将这高天原的水给搅混，目前为止，通往逐鹿平原的空门都在几个大族手中，他们在这些空门处修建了军事建筑，对于要进出的人员征收商业税，这本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法正常通过了，这些军事建筑我们之前就去看过，里面都有魔法阵刻录，属于监控性质，我们必须要摧毁这些建筑才可以趁机通过，为此，我设计了一套方案，让高天原的几个主要种族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这几处空门，以及一些别的城镇都在袭击之列，这就需要你的勇士机甲了。”
杨烈顿时嘿嘿笑道：“杀万族啊，那就没事了，你把计划设计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出击。”
说完，杨烈本打算就此离开，昊却再次叫住了他，同时就问道：“你是否感觉到你的天赋正在增强？”
杨烈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嗯，是有这个感觉，我的天赋应该是关于队友……呃，是狙击类天赋，最近感觉更是应用得心应手，几乎是指那打那了……你想要做什么？”
昊就说道：“我对你们脚男的天赋有些想法，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凭空而来的力量，即便看似凭空而来，也应该有更高层的来处，我一开始以为你们的天赋都是来自于大领主，但是大领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这些了，连你们别的特异都已经失去，但是这天赋却保留了下来，而且最近还越来越强，所以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天赋，或许是大领主在召唤你们时，就为你们点显出来的某种自身力量，是属于你们所特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估计还没有应用到极限。”
“这次我的计划中，你尽可能多的杀戮万族，便是万族平民都不放过，你杀戮越多，我可能可以借此获得某种‘力量’，我想用这‘力量’来探明你们天赋的本质是什么，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们脚男很可能将拥有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