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鬼情未了
原本满怀欣喜的李淳风，通过互联网终于见到了女友吴雨萌，却没想到女友仍然沉浸在失去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可自己又无法面对她、劝慰她，不要说给她一个温暖坚强的怀抱，哪怕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彼此虽然仅仅隔着摄像头，可无异于隔着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李淳风抬起头，如果自己有头的话。
凝视着手机外黯然流泪的吴雨萌，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接触吴雨萌，因此不由自主地将手机中发现到的一首歌曲播放起来。
竟是那首著名的《人鬼情未了》！
这旋律陡然间从手机中传出，在房间中回荡起来。
“oh， my 1ove， my dar1ing
I#o39;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1oime
……”
顿时让正在悲伤中的吴雨萌惊怔起来，她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上运行着搜狗音乐程序。
正在播放的曲子正是自己这个月常听的《人鬼情未了》。
这一个月来，她是多么希望李淳风也能像电影里的萨姆那样，陪在自己身边。
不过，虽然自己悲伤难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刚才自己可没有播放这首歌曲，而是正在逗弄电子宠物阿淳呢。
那这首歌曲是怎么播放出来的？
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可又有些期待，她放下手机，环顾了房间一圈，才轻轻地对着空气问道：“阿淳，是你吗？”
李淳风听到她的问话，心里顿时有种悲伤到极点后，忽然又喜极的感觉。
他放出这首歌，其实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雨萌会害怕吗？会排斥他吗？
如今，吴雨萌的反应，起码还是有些接受他的。
他正要进一步做出反应。
房间门忽然敲响，随后顾雪走了进来，一听到又是《人鬼情未了》曲子，不由地皱眉道：“萌萌，你怎么还听这首曲子？你这样，怎么才能忘掉小李啊？小李已经不在了，你如此伤心难过下去，也不是小李想要看到的。你身体垮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还有爸爸妈妈，难道你舍得丢下我们，让我们孤老终身？”
顾雪的话让李淳风猛然清醒了不少。
是啊，如果让吴雨萌知道我还活在电脑中，那岂不是真的人鬼情未了？
可自己能给萌萌什么呢？我们已经无法在一起了！
自己贸然和萌萌重温旧梦，岂不是反而害了萌萌？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应该让萌萌尽快走出对我的思念，让她快点忘记我。
想着，李淳风迅速地从吴雨萌的手机中撤出。
可对吴雨萌的思念和担心，让他依然留下了神风2.o，这样今后他可以好好地守护着她，让她一生幸福。
吴雨萌关掉音乐，心情有些激动地和顾雪说道：“妈，这首曲子刚才是自己突然播放的，你说会不会是阿淳看到我难过，就放这曲子让我安心，他其实就在我身边？”
顾雪顿时有些无语，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傻孩子，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鬼魂，否则岂不天下大乱？刚才一定是你自己出现幻觉，你看看，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吴雨萌有些不服气地嗔道：“妈——，这不是幻觉，这曲子真的是自己播放的。”
顾雪敷衍道：“好好好，不是幻觉。但这曲子你天天都听，说不定是你不小心碰到播放键了。”
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萌萌啊，明天晚上有一场生日宴，你陪妈妈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吴雨萌撇撇嘴道：“都是些无聊的宴会，我不去。”
顾雪劝道：“我和你爸爸都说好了，我们一家都去，你还记得柳琳琳阿姨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再说，她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儿子也回来了，明天你们年轻人也好认识认识。”
“哦，是那位柳阿姨的生日宴？我记得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她了，好吧，明天就陪你们去吧。”
顾雪听到女儿答应去参加，心里放心不少，便说道：“好啊，也很晚了，早点睡，你看看眼袋都出来了。”
说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吴雨萌检查了一下房门，看到确实关好，才又回到床上坐着。
忽然轻声说道：“阿淳，还在吗？我妈妈走开了，你快点出来吧。”
声音响过，房间依然安静如昔。
“阿淳，我知道是你，你快出来啊！”
吴雨萌声音不由地大了一些，然而几分钟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吴雨萌呆愣了半晌，久久之后，长叹一声。
拿过手机，把电子宠物又运行起来，不一会儿，手机中传出李淳风的声音，“阿淳爱萌萌！”
“我是不是太傻？这个世界怎么会真的有鬼魂呢？阿淳，萌萌好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你走了一个月，再没有人帮我去挡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男朋友！
妈妈要我去参加柳阿姨的生日宴，一定又会给我介绍男朋友，总说要我用新的感情去替代我们的感情。
可我们的感情是没法替代的。
你知道吗？失去你之后，我再也爱不动了。
也许，有一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命，是你的。”
吴雨萌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凄凉的感觉，泪水倏地从笑容上滑落。
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女神级的校花，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从小县城来的男孩。
哪怕这个男孩被计算机系的教授们集体夸赞，有着天才般的头脑。
很多人说，英雄救美很俗套，可是女孩子们依然愿意被英雄搭救。
更何况，被同一位英雄搭救过不止一次。
所以，吴雨萌从此认定这个叫李淳风的男孩。
一个微信的短信息声音忽然传来，将吴雨萌从回忆中惊醒，她缓缓伸出手去，将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拿起。
“萌萌，明天有小雨，记得带伞。晚安。”
这是一个微信号叫“思念光明”的人发来的。
每天这个时间，这个人都会有一封短信息发来，说一些话，道一声晚安。
已经整整持续69天了。
之前李淳风公司里新产品忙得昏天黑地，吴雨萌不忍心打扰他，好在这人很斯文有礼，所以原本要等李淳风空一点时，再说给他听的。
如今，斯人已去，夫复何言。 ↑返回顶部↑
可自己又无法面对她、劝慰她，不要说给她一个温暖坚强的怀抱，哪怕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彼此虽然仅仅隔着摄像头，可无异于隔着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李淳风抬起头，如果自己有头的话。
凝视着手机外黯然流泪的吴雨萌，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接触吴雨萌，因此不由自主地将手机中发现到的一首歌曲播放起来。
竟是那首著名的《人鬼情未了》！
这旋律陡然间从手机中传出，在房间中回荡起来。
“oh， my 1ove， my dar1ing
I#o39;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1oime
……”
顿时让正在悲伤中的吴雨萌惊怔起来，她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上运行着搜狗音乐程序。
正在播放的曲子正是自己这个月常听的《人鬼情未了》。
这一个月来，她是多么希望李淳风也能像电影里的萨姆那样，陪在自己身边。
不过，虽然自己悲伤难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刚才自己可没有播放这首歌曲，而是正在逗弄电子宠物阿淳呢。
那这首歌曲是怎么播放出来的？
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可又有些期待，她放下手机，环顾了房间一圈，才轻轻地对着空气问道：“阿淳，是你吗？”
李淳风听到她的问话，心里顿时有种悲伤到极点后，忽然又喜极的感觉。
他放出这首歌，其实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雨萌会害怕吗？会排斥他吗？
如今，吴雨萌的反应，起码还是有些接受他的。
他正要进一步做出反应。
房间门忽然敲响，随后顾雪走了进来，一听到又是《人鬼情未了》曲子，不由地皱眉道：“萌萌，你怎么还听这首曲子？你这样，怎么才能忘掉小李啊？小李已经不在了，你如此伤心难过下去，也不是小李想要看到的。你身体垮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还有爸爸妈妈，难道你舍得丢下我们，让我们孤老终身？”
顾雪的话让李淳风猛然清醒了不少。
是啊，如果让吴雨萌知道我还活在电脑中，那岂不是真的人鬼情未了？
可自己能给萌萌什么呢？我们已经无法在一起了！
自己贸然和萌萌重温旧梦，岂不是反而害了萌萌？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应该让萌萌尽快走出对我的思念，让她快点忘记我。
想着，李淳风迅速地从吴雨萌的手机中撤出。
可对吴雨萌的思念和担心，让他依然留下了神风2.o，这样今后他可以好好地守护着她，让她一生幸福。
吴雨萌关掉音乐，心情有些激动地和顾雪说道：“妈，这首曲子刚才是自己突然播放的，你说会不会是阿淳看到我难过，就放这曲子让我安心，他其实就在我身边？”
顾雪顿时有些无语，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傻孩子，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鬼魂，否则岂不天下大乱？刚才一定是你自己出现幻觉，你看看，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吴雨萌有些不服气地嗔道：“妈——，这不是幻觉，这曲子真的是自己播放的。”
顾雪敷衍道：“好好好，不是幻觉。但这曲子你天天都听，说不定是你不小心碰到播放键了。”
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萌萌啊，明天晚上有一场生日宴，你陪妈妈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吴雨萌撇撇嘴道：“都是些无聊的宴会，我不去。”
顾雪劝道：“我和你爸爸都说好了，我们一家都去，你还记得柳琳琳阿姨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再说，她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儿子也回来了，明天你们年轻人也好认识认识。”
“哦，是那位柳阿姨的生日宴？我记得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她了，好吧，明天就陪你们去吧。”
顾雪听到女儿答应去参加，心里放心不少，便说道：“好啊，也很晚了，早点睡，你看看眼袋都出来了。”
说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吴雨萌检查了一下房门，看到确实关好，才又回到床上坐着。
忽然轻声说道：“阿淳，还在吗？我妈妈走开了，你快点出来吧。”
声音响过，房间依然安静如昔。
“阿淳，我知道是你，你快出来啊！”
吴雨萌声音不由地大了一些，然而几分钟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吴雨萌呆愣了半晌，久久之后，长叹一声。
拿过手机，把电子宠物又运行起来，不一会儿，手机中传出李淳风的声音，“阿淳爱萌萌！”
“我是不是太傻？这个世界怎么会真的有鬼魂呢？阿淳，萌萌好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你走了一个月，再没有人帮我去挡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男朋友！
妈妈要我去参加柳阿姨的生日宴，一定又会给我介绍男朋友，总说要我用新的感情去替代我们的感情。
可我们的感情是没法替代的。
你知道吗？失去你之后，我再也爱不动了。
也许，有一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命，是你的。”
吴雨萌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凄凉的感觉，泪水倏地从笑容上滑落。
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女神级的校花，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从小县城来的男孩。
哪怕这个男孩被计算机系的教授们集体夸赞，有着天才般的头脑。
很多人说，英雄救美很俗套，可是女孩子们依然愿意被英雄搭救。
更何况，被同一位英雄搭救过不止一次。
所以，吴雨萌从此认定这个叫李淳风的男孩。
一个微信的短信息声音忽然传来，将吴雨萌从回忆中惊醒，她缓缓伸出手去，将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拿起。
“萌萌，明天有小雨，记得带伞。晚安。”
这是一个微信号叫“思念光明”的人发来的。
每天这个时间，这个人都会有一封短信息发来，说一些话，道一声晚安。
已经整整持续69天了。
之前李淳风公司里新产品忙得昏天黑地，吴雨萌不忍心打扰他，好在这人很斯文有礼，所以原本要等李淳风空一点时，再说给他听的。
如今，斯人已去，夫复何言。 ↑返回顶部↑
原本满怀欣喜的李淳风，通过互联网终于见到了女友吴雨萌，却没想到女友仍然沉浸在失去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可自己又无法面对她、劝慰她，不要说给她一个温暖坚强的怀抱，哪怕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彼此虽然仅仅隔着摄像头，可无异于隔着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李淳风抬起头，如果自己有头的话。
凝视着手机外黯然流泪的吴雨萌，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接触吴雨萌，因此不由自主地将手机中发现到的一首歌曲播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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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旋律陡然间从手机中传出，在房间中回荡起来。
“oh， my 1ove， my dar1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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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让正在悲伤中的吴雨萌惊怔起来，她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上运行着搜狗音乐程序。
正在播放的曲子正是自己这个月常听的《人鬼情未了》。
这一个月来，她是多么希望李淳风也能像电影里的萨姆那样，陪在自己身边。
不过，虽然自己悲伤难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刚才自己可没有播放这首歌曲，而是正在逗弄电子宠物阿淳呢。
那这首歌曲是怎么播放出来的？
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可又有些期待，她放下手机，环顾了房间一圈，才轻轻地对着空气问道：“阿淳，是你吗？”
李淳风听到她的问话，心里顿时有种悲伤到极点后，忽然又喜极的感觉。
他放出这首歌，其实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雨萌会害怕吗？会排斥他吗？
如今，吴雨萌的反应，起码还是有些接受他的。
他正要进一步做出反应。
房间门忽然敲响，随后顾雪走了进来，一听到又是《人鬼情未了》曲子，不由地皱眉道：“萌萌，你怎么还听这首曲子？你这样，怎么才能忘掉小李啊？小李已经不在了，你如此伤心难过下去，也不是小李想要看到的。你身体垮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还有爸爸妈妈，难道你舍得丢下我们，让我们孤老终身？”
顾雪的话让李淳风猛然清醒了不少。
是啊，如果让吴雨萌知道我还活在电脑中，那岂不是真的人鬼情未了？
可自己能给萌萌什么呢？我们已经无法在一起了！
自己贸然和萌萌重温旧梦，岂不是反而害了萌萌？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应该让萌萌尽快走出对我的思念，让她快点忘记我。
想着，李淳风迅速地从吴雨萌的手机中撤出。
可对吴雨萌的思念和担心，让他依然留下了神风2.o，这样今后他可以好好地守护着她，让她一生幸福。
吴雨萌关掉音乐，心情有些激动地和顾雪说道：“妈，这首曲子刚才是自己突然播放的，你说会不会是阿淳看到我难过，就放这曲子让我安心，他其实就在我身边？”
顾雪顿时有些无语，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傻孩子，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鬼魂，否则岂不天下大乱？刚才一定是你自己出现幻觉，你看看，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吴雨萌有些不服气地嗔道：“妈——，这不是幻觉，这曲子真的是自己播放的。”
顾雪敷衍道：“好好好，不是幻觉。但这曲子你天天都听，说不定是你不小心碰到播放键了。”
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萌萌啊，明天晚上有一场生日宴，你陪妈妈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吴雨萌撇撇嘴道：“都是些无聊的宴会，我不去。”
顾雪劝道：“我和你爸爸都说好了，我们一家都去，你还记得柳琳琳阿姨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再说，她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儿子也回来了，明天你们年轻人也好认识认识。”
“哦，是那位柳阿姨的生日宴？我记得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她了，好吧，明天就陪你们去吧。”
顾雪听到女儿答应去参加，心里放心不少，便说道：“好啊，也很晚了，早点睡，你看看眼袋都出来了。”
说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吴雨萌检查了一下房门，看到确实关好，才又回到床上坐着。
忽然轻声说道：“阿淳，还在吗？我妈妈走开了，你快点出来吧。”
声音响过，房间依然安静如昔。
“阿淳，我知道是你，你快出来啊！”
吴雨萌声音不由地大了一些，然而几分钟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吴雨萌呆愣了半晌，久久之后，长叹一声。
拿过手机，把电子宠物又运行起来，不一会儿，手机中传出李淳风的声音，“阿淳爱萌萌！”
“我是不是太傻？这个世界怎么会真的有鬼魂呢？阿淳，萌萌好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你走了一个月，再没有人帮我去挡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男朋友！
妈妈要我去参加柳阿姨的生日宴，一定又会给我介绍男朋友，总说要我用新的感情去替代我们的感情。
可我们的感情是没法替代的。
你知道吗？失去你之后，我再也爱不动了。
也许，有一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命，是你的。”
吴雨萌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凄凉的感觉，泪水倏地从笑容上滑落。
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女神级的校花，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从小县城来的男孩。
哪怕这个男孩被计算机系的教授们集体夸赞，有着天才般的头脑。
很多人说，英雄救美很俗套，可是女孩子们依然愿意被英雄搭救。
更何况，被同一位英雄搭救过不止一次。
所以，吴雨萌从此认定这个叫李淳风的男孩。
一个微信的短信息声音忽然传来，将吴雨萌从回忆中惊醒，她缓缓伸出手去，将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拿起。
“萌萌，明天有小雨，记得带伞。晚安。”
这是一个微信号叫“思念光明”的人发来的。
每天这个时间，这个人都会有一封短信息发来，说一些话，道一声晚安。
已经整整持续69天了。
之前李淳风公司里新产品忙得昏天黑地，吴雨萌不忍心打扰他，好在这人很斯文有礼，所以原本要等李淳风空一点时，再说给他听的。
如今，斯人已去，夫复何言。
可自己又无法面对她、劝慰她，不要说给她一个温暖坚强的怀抱，哪怕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彼此虽然仅仅隔着摄像头，可无异于隔着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李淳风抬起头，如果自己有头的话。
凝视着手机外黯然流泪的吴雨萌，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接触吴雨萌，因此不由自主地将手机中发现到的一首歌曲播放起来。
竟是那首著名的《人鬼情未了》！
这旋律陡然间从手机中传出，在房间中回荡起来。
“oh， my 1ove， my dar1ing
I#o39;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1oime
……”
顿时让正在悲伤中的吴雨萌惊怔起来，她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上运行着搜狗音乐程序。
正在播放的曲子正是自己这个月常听的《人鬼情未了》。
这一个月来，她是多么希望李淳风也能像电影里的萨姆那样，陪在自己身边。
不过，虽然自己悲伤难抑，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刚才自己可没有播放这首歌曲，而是正在逗弄电子宠物阿淳呢。
那这首歌曲是怎么播放出来的？
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可又有些期待，她放下手机，环顾了房间一圈，才轻轻地对着空气问道：“阿淳，是你吗？”
李淳风听到她的问话，心里顿时有种悲伤到极点后，忽然又喜极的感觉。
他放出这首歌，其实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雨萌会害怕吗？会排斥他吗？
如今，吴雨萌的反应，起码还是有些接受他的。
他正要进一步做出反应。
房间门忽然敲响，随后顾雪走了进来，一听到又是《人鬼情未了》曲子，不由地皱眉道：“萌萌，你怎么还听这首曲子？你这样，怎么才能忘掉小李啊？小李已经不在了，你如此伤心难过下去，也不是小李想要看到的。你身体垮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还有爸爸妈妈，难道你舍得丢下我们，让我们孤老终身？”
顾雪的话让李淳风猛然清醒了不少。
是啊，如果让吴雨萌知道我还活在电脑中，那岂不是真的人鬼情未了？
可自己能给萌萌什么呢？我们已经无法在一起了！
自己贸然和萌萌重温旧梦，岂不是反而害了萌萌？
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应该让萌萌尽快走出对我的思念，让她快点忘记我。
想着，李淳风迅速地从吴雨萌的手机中撤出。
可对吴雨萌的思念和担心，让他依然留下了神风2.o，这样今后他可以好好地守护着她，让她一生幸福。
吴雨萌关掉音乐，心情有些激动地和顾雪说道：“妈，这首曲子刚才是自己突然播放的，你说会不会是阿淳看到我难过，就放这曲子让我安心，他其实就在我身边？”
顾雪顿时有些无语，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傻孩子，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鬼魂，否则岂不天下大乱？刚才一定是你自己出现幻觉，你看看，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吴雨萌有些不服气地嗔道：“妈——，这不是幻觉，这曲子真的是自己播放的。”
顾雪敷衍道：“好好好，不是幻觉。但这曲子你天天都听，说不定是你不小心碰到播放键了。”
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萌萌啊，明天晚上有一场生日宴，你陪妈妈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吴雨萌撇撇嘴道：“都是些无聊的宴会，我不去。”
顾雪劝道：“我和你爸爸都说好了，我们一家都去，你还记得柳琳琳阿姨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再说，她那个一直在国外的儿子也回来了，明天你们年轻人也好认识认识。”
“哦，是那位柳阿姨的生日宴？我记得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她了，好吧，明天就陪你们去吧。”
顾雪听到女儿答应去参加，心里放心不少，便说道：“好啊，也很晚了，早点睡，你看看眼袋都出来了。”
说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吴雨萌检查了一下房门，看到确实关好，才又回到床上坐着。
忽然轻声说道：“阿淳，还在吗？我妈妈走开了，你快点出来吧。”
声音响过，房间依然安静如昔。
“阿淳，我知道是你，你快出来啊！”
吴雨萌声音不由地大了一些，然而几分钟过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吴雨萌呆愣了半晌，久久之后，长叹一声。
拿过手机，把电子宠物又运行起来，不一会儿，手机中传出李淳风的声音，“阿淳爱萌萌！”
“我是不是太傻？这个世界怎么会真的有鬼魂呢？阿淳，萌萌好怕！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你走了一个月，再没有人帮我去挡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男朋友！
妈妈要我去参加柳阿姨的生日宴，一定又会给我介绍男朋友，总说要我用新的感情去替代我们的感情。
可我们的感情是没法替代的。
你知道吗？失去你之后，我再也爱不动了。
也许，有一天，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的命，是你的。”
吴雨萌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凄凉的感觉，泪水倏地从笑容上滑落。
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女神级的校花，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从小县城来的男孩。
哪怕这个男孩被计算机系的教授们集体夸赞，有着天才般的头脑。
很多人说，英雄救美很俗套，可是女孩子们依然愿意被英雄搭救。
更何况，被同一位英雄搭救过不止一次。
所以，吴雨萌从此认定这个叫李淳风的男孩。
一个微信的短信息声音忽然传来，将吴雨萌从回忆中惊醒，她缓缓伸出手去，将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拿起。
“萌萌，明天有小雨，记得带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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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李淳风公司里新产品忙得昏天黑地，吴雨萌不忍心打扰他，好在这人很斯文有礼，所以原本要等李淳风空一点时，再说给他听的。
如今，斯人已去，夫复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