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赌一赌如何？
县城的保和堂和镇上的保和堂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格局，一样的牌匾。
林淼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了陈守成的声音。
他道：“师叔，你终于来了。”
林淼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上的急切比阿昌还胜。
“别担心，我来了，没事了。”林淼说着走过去。
陈守成嗯了一声，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道：“师叔，秦公子和秦小姐今日已经上了七八次茅房了。”
吃了那种药，七八次不算多。
林淼边走边道：“都用了什么药？有什么反应？”
“用了承气汤，建中汤，四神汤，均没有效果，两人从昨日拉到现在，没有停过”
林淼很满意药效，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两人踏进内院，刚好见到兄妹俩争着上茅房。
最后秦滢胜出了，秦潼大喊：“你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拉裤子上了。”
很快，秦滢出来了，正想说话就看到了林淼。
对林淼她还是有印象的，板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们身娇肉贵，要是能治好你们，诊金会很高，我刚好缺钱，就来了。”林淼淡淡的道。
两个小丫鬟扶着秦滢走向林淼，她有气无力的道：“开什么玩笑，你还能治病？”
“不相信吗？那就太好了，我们赌一赌如何？”
秦滢鄙夷的看着林淼，问道：“说说看，赌什么。”
“如果我能治好你，诊金一千两，不能少，如果不能，给你当二十年的丫鬟，任打任骂那种。”
秦滢冷笑：“想当我家的丫鬟？想得美，如果你治不好我，就砍你一只手。”
“好，”
林淼一口应下，接着道：“不过诊金你要先给我，不然我怕治好了你，你拿身份压人，不给诊金了。”
秦滢沉着脸，眼神阴鸷的看着林淼。
片刻后，她正要开口说话，结果腹中又是一片翻滚，忍无可忍，连忙抱着肚子，道：“快，快，快扶我去茅房。”
这时，秦潼从茅房出来，两个小厮连忙上去搀扶着他。
他目光直接锁定林淼，道：“扶我过去。”
茅房不隔音，医馆又不大，所以刚刚妹妹和这个女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你会治病？真的能治好我们？”秦潼问。
林淼点头：“治不好一只手。”
秦潼靠在小厮身上，从荷包拿了一千两给林淼，道：“快治吧，我受不了。”
林淼接过银票放好，再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炮制过的乌梅给秦潼：“这是给你的药，吃吃看。”
秦潼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怒了：“你别以为我不认得，这是梅子”
“是梅子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吗？”林淼道。
“你，一千两拿回来，这怎么可能是治病的？”
“你都没吃，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林淼说着又看向阿昌，道：“阿昌哥，兑点盐水给他喝，别太咸。”
阿昌应声下去。
周守礼和陈守成面面相觑，不知道师叔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乌梅还可以治腹泻的。
秦潼也是怀疑，手捧着乌梅，眼瞪着林淼，没有动作。
林淼也不催，无聊的四处张望，两只手指互相追逐。
秦滢从茅房出来，人又虚脱了一些，脸色更苍白了。
腹泻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吃，肚子却涨涨的难受，还无时无刻不在翻滚，里急后重，迟一点点都怕拉裤子上。
全身靠在丫鬟身上，她慢慢的朝林淼等人移动。
刚刚她还怕这个叫林月的女人乱开药吃坏她们。
现在知道是吃梅子就可以，远远就道：“哥哥，吃吧，如果治不好就要她一只手。”
秦潼犹豫了一下，捻起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咸咸的口感，竟然莫名的好吃。
“你这个是从那里买的？”秦潼问。
林淼随意回答：“街上随手买的，怎么，你喜欢吃？”
其实这个是她作为解药炮制的，量很少，他们是第一个吃的人。
秦潼点头：“嗯，挺好吃的。”
“卖梅子的大叔似乎还有挺多的，你派你的人出去找找？”林淼提议道。
阿昌刚好端着盐水过来，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这个梅子明明是师叔祖从家里带来的，怎么还骗人出去找呢？
“梅子吃了，盐水喝上，白粥吃五天，你们就好了。”
秦滢也移动了过来，吃了一个梅子，又喝了一碗盐水，觉得肚子没有那么涨了，看林淼的眼神也变了，问道：“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方法？”
林淼坦荡的道：“这是乡下的土方子，很多乡下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不知道？”秦滢指着陈守成和周守礼。
林淼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回答：“他们又不是乡下人。”
没有争议，他们确实不是乡下人。
秦滢哼了一声，又吃了一颗梅子。
秦潼也再吃了一颗。
林淼伸手：“乌梅给回我，我买的，还没有吃上。”
“我给了你一千两，买你这十几颗乌梅，你还想要回去？”
林淼理直气壮：“你买的是我治好你，不是乌梅，乌梅还我。”
炮制虽然不难，但是现在不是果期，这十几个还是她用别人弄成乌梅干的乌梅再加工的。
“你确定只吃这两颗就好了？”秦滢问。
林淼从秦潼手里夺回乌梅，道：“你们不在乎我的手，我还能不在乎？”
周守礼：“都别站着了，厅里坐。”
几人移动到厅里。
上了茶，秦潼端起茶正要喝，林淼连忙阻止，道：“秦公子，你要是想再拉，你就喝。”
秦滢的手也搭在茶杯上，闻言看向林淼，问道：“除了不能喝茶，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秦潼把茶放下，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淼等待答案。
“刚刚说了，除了盐水和白粥，别的都不可以吃。”
林淼说着轻啜了一口茶，叹一声：“唇齿留香，好茶。”
“这是新出的春茶，师叔厉害，一下就喝出来了。”周守礼道。
林淼看向他笑了笑：“我可没有说这是春茶，只说是好茶。”
周守礼脸上涌起一片尴尬之色，他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 ↑返回顶部↑
林淼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了陈守成的声音。
他道：“师叔，你终于来了。”
林淼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上的急切比阿昌还胜。
“别担心，我来了，没事了。”林淼说着走过去。
陈守成嗯了一声，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道：“师叔，秦公子和秦小姐今日已经上了七八次茅房了。”
吃了那种药，七八次不算多。
林淼边走边道：“都用了什么药？有什么反应？”
“用了承气汤，建中汤，四神汤，均没有效果，两人从昨日拉到现在，没有停过”
林淼很满意药效，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两人踏进内院，刚好见到兄妹俩争着上茅房。
最后秦滢胜出了，秦潼大喊：“你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拉裤子上了。”
很快，秦滢出来了，正想说话就看到了林淼。
对林淼她还是有印象的，板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们身娇肉贵，要是能治好你们，诊金会很高，我刚好缺钱，就来了。”林淼淡淡的道。
两个小丫鬟扶着秦滢走向林淼，她有气无力的道：“开什么玩笑，你还能治病？”
“不相信吗？那就太好了，我们赌一赌如何？”
秦滢鄙夷的看着林淼，问道：“说说看，赌什么。”
“如果我能治好你，诊金一千两，不能少，如果不能，给你当二十年的丫鬟，任打任骂那种。”
秦滢冷笑：“想当我家的丫鬟？想得美，如果你治不好我，就砍你一只手。”
“好，”
林淼一口应下，接着道：“不过诊金你要先给我，不然我怕治好了你，你拿身份压人，不给诊金了。”
秦滢沉着脸，眼神阴鸷的看着林淼。
片刻后，她正要开口说话，结果腹中又是一片翻滚，忍无可忍，连忙抱着肚子，道：“快，快，快扶我去茅房。”
这时，秦潼从茅房出来，两个小厮连忙上去搀扶着他。
他目光直接锁定林淼，道：“扶我过去。”
茅房不隔音，医馆又不大，所以刚刚妹妹和这个女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你会治病？真的能治好我们？”秦潼问。
林淼点头：“治不好一只手。”
秦潼靠在小厮身上，从荷包拿了一千两给林淼，道：“快治吧，我受不了。”
林淼接过银票放好，再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炮制过的乌梅给秦潼：“这是给你的药，吃吃看。”
秦潼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怒了：“你别以为我不认得，这是梅子”
“是梅子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吗？”林淼道。
“你，一千两拿回来，这怎么可能是治病的？”
“你都没吃，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林淼说着又看向阿昌，道：“阿昌哥，兑点盐水给他喝，别太咸。”
阿昌应声下去。
周守礼和陈守成面面相觑，不知道师叔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乌梅还可以治腹泻的。
秦潼也是怀疑，手捧着乌梅，眼瞪着林淼，没有动作。
林淼也不催，无聊的四处张望，两只手指互相追逐。
秦滢从茅房出来，人又虚脱了一些，脸色更苍白了。
腹泻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吃，肚子却涨涨的难受，还无时无刻不在翻滚，里急后重，迟一点点都怕拉裤子上。
全身靠在丫鬟身上，她慢慢的朝林淼等人移动。
刚刚她还怕这个叫林月的女人乱开药吃坏她们。
现在知道是吃梅子就可以，远远就道：“哥哥，吃吧，如果治不好就要她一只手。”
秦潼犹豫了一下，捻起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咸咸的口感，竟然莫名的好吃。
“你这个是从那里买的？”秦潼问。
林淼随意回答：“街上随手买的，怎么，你喜欢吃？”
其实这个是她作为解药炮制的，量很少，他们是第一个吃的人。
秦潼点头：“嗯，挺好吃的。”
“卖梅子的大叔似乎还有挺多的，你派你的人出去找找？”林淼提议道。
阿昌刚好端着盐水过来，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这个梅子明明是师叔祖从家里带来的，怎么还骗人出去找呢？
“梅子吃了，盐水喝上，白粥吃五天，你们就好了。”
秦滢也移动了过来，吃了一个梅子，又喝了一碗盐水，觉得肚子没有那么涨了，看林淼的眼神也变了，问道：“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方法？”
林淼坦荡的道：“这是乡下的土方子，很多乡下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不知道？”秦滢指着陈守成和周守礼。
林淼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回答：“他们又不是乡下人。”
没有争议，他们确实不是乡下人。
秦滢哼了一声，又吃了一颗梅子。
秦潼也再吃了一颗。
林淼伸手：“乌梅给回我，我买的，还没有吃上。”
“我给了你一千两，买你这十几颗乌梅，你还想要回去？”
林淼理直气壮：“你买的是我治好你，不是乌梅，乌梅还我。”
炮制虽然不难，但是现在不是果期，这十几个还是她用别人弄成乌梅干的乌梅再加工的。
“你确定只吃这两颗就好了？”秦滢问。
林淼从秦潼手里夺回乌梅，道：“你们不在乎我的手，我还能不在乎？”
周守礼：“都别站着了，厅里坐。”
几人移动到厅里。
上了茶，秦潼端起茶正要喝，林淼连忙阻止，道：“秦公子，你要是想再拉，你就喝。”
秦滢的手也搭在茶杯上，闻言看向林淼，问道：“除了不能喝茶，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秦潼把茶放下，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淼等待答案。
“刚刚说了，除了盐水和白粥，别的都不可以吃。”
林淼说着轻啜了一口茶，叹一声：“唇齿留香，好茶。”
“这是新出的春茶，师叔厉害，一下就喝出来了。”周守礼道。
林淼看向他笑了笑：“我可没有说这是春茶，只说是好茶。”
周守礼脸上涌起一片尴尬之色，他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 ↑返回顶部↑
县城的保和堂和镇上的保和堂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格局，一样的牌匾。
林淼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了陈守成的声音。
他道：“师叔，你终于来了。”
林淼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上的急切比阿昌还胜。
“别担心，我来了，没事了。”林淼说着走过去。
陈守成嗯了一声，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道：“师叔，秦公子和秦小姐今日已经上了七八次茅房了。”
吃了那种药，七八次不算多。
林淼边走边道：“都用了什么药？有什么反应？”
“用了承气汤，建中汤，四神汤，均没有效果，两人从昨日拉到现在，没有停过”
林淼很满意药效，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两人踏进内院，刚好见到兄妹俩争着上茅房。
最后秦滢胜出了，秦潼大喊：“你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拉裤子上了。”
很快，秦滢出来了，正想说话就看到了林淼。
对林淼她还是有印象的，板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们身娇肉贵，要是能治好你们，诊金会很高，我刚好缺钱，就来了。”林淼淡淡的道。
两个小丫鬟扶着秦滢走向林淼，她有气无力的道：“开什么玩笑，你还能治病？”
“不相信吗？那就太好了，我们赌一赌如何？”
秦滢鄙夷的看着林淼，问道：“说说看，赌什么。”
“如果我能治好你，诊金一千两，不能少，如果不能，给你当二十年的丫鬟，任打任骂那种。”
秦滢冷笑：“想当我家的丫鬟？想得美，如果你治不好我，就砍你一只手。”
“好，”
林淼一口应下，接着道：“不过诊金你要先给我，不然我怕治好了你，你拿身份压人，不给诊金了。”
秦滢沉着脸，眼神阴鸷的看着林淼。
片刻后，她正要开口说话，结果腹中又是一片翻滚，忍无可忍，连忙抱着肚子，道：“快，快，快扶我去茅房。”
这时，秦潼从茅房出来，两个小厮连忙上去搀扶着他。
他目光直接锁定林淼，道：“扶我过去。”
茅房不隔音，医馆又不大，所以刚刚妹妹和这个女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你会治病？真的能治好我们？”秦潼问。
林淼点头：“治不好一只手。”
秦潼靠在小厮身上，从荷包拿了一千两给林淼，道：“快治吧，我受不了。”
林淼接过银票放好，再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炮制过的乌梅给秦潼：“这是给你的药，吃吃看。”
秦潼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怒了：“你别以为我不认得，这是梅子”
“是梅子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吗？”林淼道。
“你，一千两拿回来，这怎么可能是治病的？”
“你都没吃，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林淼说着又看向阿昌，道：“阿昌哥，兑点盐水给他喝，别太咸。”
阿昌应声下去。
周守礼和陈守成面面相觑，不知道师叔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乌梅还可以治腹泻的。
秦潼也是怀疑，手捧着乌梅，眼瞪着林淼，没有动作。
林淼也不催，无聊的四处张望，两只手指互相追逐。
秦滢从茅房出来，人又虚脱了一些，脸色更苍白了。
腹泻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吃，肚子却涨涨的难受，还无时无刻不在翻滚，里急后重，迟一点点都怕拉裤子上。
全身靠在丫鬟身上，她慢慢的朝林淼等人移动。
刚刚她还怕这个叫林月的女人乱开药吃坏她们。
现在知道是吃梅子就可以，远远就道：“哥哥，吃吧，如果治不好就要她一只手。”
秦潼犹豫了一下，捻起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咸咸的口感，竟然莫名的好吃。
“你这个是从那里买的？”秦潼问。
林淼随意回答：“街上随手买的，怎么，你喜欢吃？”
其实这个是她作为解药炮制的，量很少，他们是第一个吃的人。
秦潼点头：“嗯，挺好吃的。”
“卖梅子的大叔似乎还有挺多的，你派你的人出去找找？”林淼提议道。
阿昌刚好端着盐水过来，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这个梅子明明是师叔祖从家里带来的，怎么还骗人出去找呢？
“梅子吃了，盐水喝上，白粥吃五天，你们就好了。”
秦滢也移动了过来，吃了一个梅子，又喝了一碗盐水，觉得肚子没有那么涨了，看林淼的眼神也变了，问道：“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方法？”
林淼坦荡的道：“这是乡下的土方子，很多乡下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不知道？”秦滢指着陈守成和周守礼。
林淼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回答：“他们又不是乡下人。”
没有争议，他们确实不是乡下人。
秦滢哼了一声，又吃了一颗梅子。
秦潼也再吃了一颗。
林淼伸手：“乌梅给回我，我买的，还没有吃上。”
“我给了你一千两，买你这十几颗乌梅，你还想要回去？”
林淼理直气壮：“你买的是我治好你，不是乌梅，乌梅还我。”
炮制虽然不难，但是现在不是果期，这十几个还是她用别人弄成乌梅干的乌梅再加工的。
“你确定只吃这两颗就好了？”秦滢问。
林淼从秦潼手里夺回乌梅，道：“你们不在乎我的手，我还能不在乎？”
周守礼：“都别站着了，厅里坐。”
几人移动到厅里。
上了茶，秦潼端起茶正要喝，林淼连忙阻止，道：“秦公子，你要是想再拉，你就喝。”
秦滢的手也搭在茶杯上，闻言看向林淼，问道：“除了不能喝茶，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秦潼把茶放下，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淼等待答案。
“刚刚说了，除了盐水和白粥，别的都不可以吃。”
林淼说着轻啜了一口茶，叹一声：“唇齿留香，好茶。”
“这是新出的春茶，师叔厉害，一下就喝出来了。”周守礼道。
林淼看向他笑了笑：“我可没有说这是春茶，只说是好茶。”
周守礼脸上涌起一片尴尬之色，他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
林淼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了陈守成的声音。
他道：“师叔，你终于来了。”
林淼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上的急切比阿昌还胜。
“别担心，我来了，没事了。”林淼说着走过去。
陈守成嗯了一声，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道：“师叔，秦公子和秦小姐今日已经上了七八次茅房了。”
吃了那种药，七八次不算多。
林淼边走边道：“都用了什么药？有什么反应？”
“用了承气汤，建中汤，四神汤，均没有效果，两人从昨日拉到现在，没有停过”
林淼很满意药效，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两人踏进内院，刚好见到兄妹俩争着上茅房。
最后秦滢胜出了，秦潼大喊：“你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拉裤子上了。”
很快，秦滢出来了，正想说话就看到了林淼。
对林淼她还是有印象的，板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们身娇肉贵，要是能治好你们，诊金会很高，我刚好缺钱，就来了。”林淼淡淡的道。
两个小丫鬟扶着秦滢走向林淼，她有气无力的道：“开什么玩笑，你还能治病？”
“不相信吗？那就太好了，我们赌一赌如何？”
秦滢鄙夷的看着林淼，问道：“说说看，赌什么。”
“如果我能治好你，诊金一千两，不能少，如果不能，给你当二十年的丫鬟，任打任骂那种。”
秦滢冷笑：“想当我家的丫鬟？想得美，如果你治不好我，就砍你一只手。”
“好，”
林淼一口应下，接着道：“不过诊金你要先给我，不然我怕治好了你，你拿身份压人，不给诊金了。”
秦滢沉着脸，眼神阴鸷的看着林淼。
片刻后，她正要开口说话，结果腹中又是一片翻滚，忍无可忍，连忙抱着肚子，道：“快，快，快扶我去茅房。”
这时，秦潼从茅房出来，两个小厮连忙上去搀扶着他。
他目光直接锁定林淼，道：“扶我过去。”
茅房不隔音，医馆又不大，所以刚刚妹妹和这个女人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你会治病？真的能治好我们？”秦潼问。
林淼点头：“治不好一只手。”
秦潼靠在小厮身上，从荷包拿了一千两给林淼，道：“快治吧，我受不了。”
林淼接过银票放好，再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炮制过的乌梅给秦潼：“这是给你的药，吃吃看。”
秦潼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怒了：“你别以为我不认得，这是梅子”
“是梅子啊，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吗？”林淼道。
“你，一千两拿回来，这怎么可能是治病的？”
“你都没吃，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林淼说着又看向阿昌，道：“阿昌哥，兑点盐水给他喝，别太咸。”
阿昌应声下去。
周守礼和陈守成面面相觑，不知道师叔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乌梅还可以治腹泻的。
秦潼也是怀疑，手捧着乌梅，眼瞪着林淼，没有动作。
林淼也不催，无聊的四处张望，两只手指互相追逐。
秦滢从茅房出来，人又虚脱了一些，脸色更苍白了。
腹泻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吃，肚子却涨涨的难受，还无时无刻不在翻滚，里急后重，迟一点点都怕拉裤子上。
全身靠在丫鬟身上，她慢慢的朝林淼等人移动。
刚刚她还怕这个叫林月的女人乱开药吃坏她们。
现在知道是吃梅子就可以，远远就道：“哥哥，吃吧，如果治不好就要她一只手。”
秦潼犹豫了一下，捻起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咸咸的口感，竟然莫名的好吃。
“你这个是从那里买的？”秦潼问。
林淼随意回答：“街上随手买的，怎么，你喜欢吃？”
其实这个是她作为解药炮制的，量很少，他们是第一个吃的人。
秦潼点头：“嗯，挺好吃的。”
“卖梅子的大叔似乎还有挺多的，你派你的人出去找找？”林淼提议道。
阿昌刚好端着盐水过来，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这个梅子明明是师叔祖从家里带来的，怎么还骗人出去找呢？
“梅子吃了，盐水喝上，白粥吃五天，你们就好了。”
秦滢也移动了过来，吃了一个梅子，又喝了一碗盐水，觉得肚子没有那么涨了，看林淼的眼神也变了，问道：“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方法？”
林淼坦荡的道：“这是乡下的土方子，很多乡下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不知道？”秦滢指着陈守成和周守礼。
林淼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的回答：“他们又不是乡下人。”
没有争议，他们确实不是乡下人。
秦滢哼了一声，又吃了一颗梅子。
秦潼也再吃了一颗。
林淼伸手：“乌梅给回我，我买的，还没有吃上。”
“我给了你一千两，买你这十几颗乌梅，你还想要回去？”
林淼理直气壮：“你买的是我治好你，不是乌梅，乌梅还我。”
炮制虽然不难，但是现在不是果期，这十几个还是她用别人弄成乌梅干的乌梅再加工的。
“你确定只吃这两颗就好了？”秦滢问。
林淼从秦潼手里夺回乌梅，道：“你们不在乎我的手，我还能不在乎？”
周守礼：“都别站着了，厅里坐。”
几人移动到厅里。
上了茶，秦潼端起茶正要喝，林淼连忙阻止，道：“秦公子，你要是想再拉，你就喝。”
秦滢的手也搭在茶杯上，闻言看向林淼，问道：“除了不能喝茶，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秦潼把茶放下，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淼等待答案。
“刚刚说了，除了盐水和白粥，别的都不可以吃。”
林淼说着轻啜了一口茶，叹一声：“唇齿留香，好茶。”
“这是新出的春茶，师叔厉害，一下就喝出来了。”周守礼道。
林淼看向他笑了笑：“我可没有说这是春茶，只说是好茶。”
周守礼脸上涌起一片尴尬之色，他想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