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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 静了片刻,兰七忽道:“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二公子你说是你的人先找到这里,还是本少的人先到。” 明二抬首看向夜空,片刻后才道:“现在该是十月十二日辰时近末。” “咦?”兰七讶然。 “七少难道不知这世上有一种叫‘星象’的东西,看它便可知季节时辰。”明二公子满腹的才学到此刻方有作为。 兰七再次撇嘴,“二公子肚子饿时怎的不求助这‘星象’。” “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对于兰七少言语上的挑衅明二公子向来秉承四两拔千斤不然便是能避则避。 月光从洞口射进,山洞里半明半晦。 兰七解下披风铺在藤床上,然后又脱下外袍准备当被盖,明二眼角被银光一闪,移眸看去,然后轻轻道一句:“难怪。” 已跳上藤床的兰七闻言问道:“难怪什么?” 明二的目光直直落在兰七身上,道:“难怪世人说七少雌雄莫辩,有这件东西,谁又能看出来。” 兰七脱去外袍,露出上半身穿着的银色小软甲。 “只是这样……二公子难道就认定了?”兰七垂眸看一眼自身,暗自懊悔大意了。 “呵呵……”明二忽地轻声笑起来,略略带出一分嘲意,“七少不常说我们是知己吗?所以,这世间除了凤裔兄外,在下该是最了解七少身份的人,更何况昨夜……”说至此处明二忽地止了声,略觉得有些尴尬。 “闭嘴!”这次轮到兰七恼怒了,瞪着明二,耳根有些发热。她当然知道可瞒得世人就是瞒不了这个假仙,只是……竟还敢提昨夜!不过……兰七碧眸中流光一转,呵呵……昨夜……哼哼,假仙,本少知道如何收拾你了! 明二这次很听话的不再出声,心底里也在自问刚才怎的就那么说出来了,这事她知己知本不需点明的,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茫然,幸好山洞里光线模糊,彼此又隔得远看不清脸上神情。 兰七将外袍往身上一盖睡下了,明二也脱下外衣盖在身上在石床上睡下了,山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月光悄悄的无声的照进。两人已许多日不曾真真正正的好好睡一觉了,如今吃饱喝足,不过片刻功夫,皆酣然入梦。 半夜里,明二醒了,是给冻醒的,仿佛是躺在冰上,连带本来温热的身子都给躺凉了。 深秋临冬的季节,夜里的气温之低可想而知,而冰凉的石床再好的体质也没法将之睡热,明二以前没睡过石床不知道,此刻知道了,却没有兰七那样不着地的藤床可睡,自己也不会编。 坐起身来,山洞里景况看得清清楚楚,洞口一片银辉耀目,想来洞外月色更佳。往兰七那边看去,无一丝动静,想来睡得极香。悄悄起身,悄悄移步过去,藤床上兰七身子蜷作一团小得似个孩子,明二看着,有几分讶异又觉有几分好笑。那双魅惑众生的碧眸闭上,那张脸便失了几分气势,显出纤弱之态,眉尖轻轻蹙着,梦里似有深忧。 这样的兰七明二从未见过,手已握住了袖中竹笛,可目光扫到那蜷缩着的身子时,不知为何,心头那点杀意忽地消失了,缓缓松开了手,转身,悄悄往洞外走去。 明二走出山洞之时,兰七睁开了眼,那双碧眸清澈得无一丝迷糊。在明二起身的那一刻她便醒了,十多年来,她早已不知沉醉梦乡不醒是何滋味,便是风吹叶落之声也能令她即刻醒来。放松紧握于掌中的玉扇,翻转身,目光深思的望向洞口。 洞外,果然是一片银色世界。 明二负手立于洞口,仰望夜空,明月如玉,清辉如霜,夜凉沁骨。 伸手从袖中掏出紫竹笛,欲待吹一曲,想起洞中熟睡的人,便又作罢,手中把玩着,不期然的想起兰七的话来:二公子的笛音就如二公子的人一样,外面完美无缺,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冰原、荒漠也胜二公子,至少那还有冰与沙,而二公子……世间一切都不入你心。武林至尊的“兰因璧月”也不过是二公子想要把玩一下的东西而已。 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么?无意识的笑,笑得荒凉。 怎么会是空的呢。明家不是已在他的掌中了么。 又怎会什么都不入心呢。秋横波不是已赠他天丝衣了么。 可是……为什么……心头总是这般的冰凉,何以从不曾体会他人所说过的充实、温暖。 摊开手掌,真的什么也没有。 静心寻觅,真的空空如也。 抬掌,五指握向天边的明月。 兰因璧月……至圣至美之物,代表着天下武林,他要抓住。 只要握住了“兰因璧月”,或许便什么都有了,不再是空的了。 “只要握住了‘兰因璧月’,便什么都有了。” 心中所想忽在耳边响起,蓦然一惊,然后又放松下来。这世间,能如此靠近他的只有她,也只有她如此知他,也只能是她。 “如此明月,一人独赏总是寂寞了些。”兰七走近与明二并肩而立。 明二转首看她,“七少怎的醒了?” “绝对不是冻醒的。”兰七笑得一脸甜蜜,“只是二公子一离开,心里便觉得空荡荡的,一下子便醒了。” 明二眉头一挑,看着兰七,片刻后,他绽出一抹轻笑,月辉里真个如仙如玉,俊不可言。“原来七少换招了。” 兰七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明二,一脸你果是我的知己的表情,微微靠近,声轻如耳语,“二公子接招吗?” “七少盛情,在下岂有不应之理。”明二温柔应道。 “唉,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如二公子这 ↑返回顶部↑
美好。 静了片刻,兰七忽道:“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二公子你说是你的人先找到这里,还是本少的人先到。” 明二抬首看向夜空,片刻后才道:“现在该是十月十二日辰时近末。” “咦?”兰七讶然。 “七少难道不知这世上有一种叫‘星象’的东西,看它便可知季节时辰。”明二公子满腹的才学到此刻方有作为。 兰七再次撇嘴,“二公子肚子饿时怎的不求助这‘星象’。” “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对于兰七少言语上的挑衅明二公子向来秉承四两拔千斤不然便是能避则避。 月光从洞口射进,山洞里半明半晦。 兰七解下披风铺在藤床上,然后又脱下外袍准备当被盖,明二眼角被银光一闪,移眸看去,然后轻轻道一句:“难怪。” 已跳上藤床的兰七闻言问道:“难怪什么?” 明二的目光直直落在兰七身上,道:“难怪世人说七少雌雄莫辩,有这件东西,谁又能看出来。” 兰七脱去外袍,露出上半身穿着的银色小软甲。 “只是这样……二公子难道就认定了?”兰七垂眸看一眼自身,暗自懊悔大意了。 “呵呵……”明二忽地轻声笑起来,略略带出一分嘲意,“七少不常说我们是知己吗?所以,这世间除了凤裔兄外,在下该是最了解七少身份的人,更何况昨夜……”说至此处明二忽地止了声,略觉得有些尴尬。 “闭嘴!”这次轮到兰七恼怒了,瞪着明二,耳根有些发热。她当然知道可瞒得世人就是瞒不了这个假仙,只是……竟还敢提昨夜!不过……兰七碧眸中流光一转,呵呵……昨夜……哼哼,假仙,本少知道如何收拾你了! 明二这次很听话的不再出声,心底里也在自问刚才怎的就那么说出来了,这事她知己知本不需点明的,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茫然,幸好山洞里光线模糊,彼此又隔得远看不清脸上神情。 兰七将外袍往身上一盖睡下了,明二也脱下外衣盖在身上在石床上睡下了,山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月光悄悄的无声的照进。两人已许多日不曾真真正正的好好睡一觉了,如今吃饱喝足,不过片刻功夫,皆酣然入梦。 半夜里,明二醒了,是给冻醒的,仿佛是躺在冰上,连带本来温热的身子都给躺凉了。 深秋临冬的季节,夜里的气温之低可想而知,而冰凉的石床再好的体质也没法将之睡热,明二以前没睡过石床不知道,此刻知道了,却没有兰七那样不着地的藤床可睡,自己也不会编。 坐起身来,山洞里景况看得清清楚楚,洞口一片银辉耀目,想来洞外月色更佳。往兰七那边看去,无一丝动静,想来睡得极香。悄悄起身,悄悄移步过去,藤床上兰七身子蜷作一团小得似个孩子,明二看着,有几分讶异又觉有几分好笑。那双魅惑众生的碧眸闭上,那张脸便失了几分气势,显出纤弱之态,眉尖轻轻蹙着,梦里似有深忧。 这样的兰七明二从未见过,手已握住了袖中竹笛,可目光扫到那蜷缩着的身子时,不知为何,心头那点杀意忽地消失了,缓缓松开了手,转身,悄悄往洞外走去。 明二走出山洞之时,兰七睁开了眼,那双碧眸清澈得无一丝迷糊。在明二起身的那一刻她便醒了,十多年来,她早已不知沉醉梦乡不醒是何滋味,便是风吹叶落之声也能令她即刻醒来。放松紧握于掌中的玉扇,翻转身,目光深思的望向洞口。 洞外,果然是一片银色世界。 明二负手立于洞口,仰望夜空,明月如玉,清辉如霜,夜凉沁骨。 伸手从袖中掏出紫竹笛,欲待吹一曲,想起洞中熟睡的人,便又作罢,手中把玩着,不期然的想起兰七的话来:二公子的笛音就如二公子的人一样,外面完美无缺,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冰原、荒漠也胜二公子,至少那还有冰与沙,而二公子……世间一切都不入你心。武林至尊的“兰因璧月”也不过是二公子想要把玩一下的东西而已。 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么?无意识的笑,笑得荒凉。 怎么会是空的呢。明家不是已在他的掌中了么。 又怎会什么都不入心呢。秋横波不是已赠他天丝衣了么。 可是……为什么……心头总是这般的冰凉,何以从不曾体会他人所说过的充实、温暖。 摊开手掌,真的什么也没有。 静心寻觅,真的空空如也。 抬掌,五指握向天边的明月。 兰因璧月……至圣至美之物,代表着天下武林,他要抓住。 只要握住了“兰因璧月”,或许便什么都有了,不再是空的了。 “只要握住了‘兰因璧月’,便什么都有了。” 心中所想忽在耳边响起,蓦然一惊,然后又放松下来。这世间,能如此靠近他的只有她,也只有她如此知他,也只能是她。 “如此明月,一人独赏总是寂寞了些。”兰七走近与明二并肩而立。 明二转首看她,“七少怎的醒了?” “绝对不是冻醒的。”兰七笑得一脸甜蜜,“只是二公子一离开,心里便觉得空荡荡的,一下子便醒了。” 明二眉头一挑,看着兰七,片刻后,他绽出一抹轻笑,月辉里真个如仙如玉,俊不可言。“原来七少换招了。” 兰七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明二,一脸你果是我的知己的表情,微微靠近,声轻如耳语,“二公子接招吗?” “七少盛情,在下岂有不应之理。”明二温柔应道。 “唉,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如二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