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5
胸口却是撕心裂肺的痛起来,无法承受的痛楚令得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身体的痛心中的恨可借着泪水与哭声倾泻而出。 “大哥……” 容月爬了过来,娇容惨白得无一丝生气,眼中神色木木呆呆的如一具失魂的泥娃娃。 “让我……看看宇文大哥……好不好……” “你走开!”宇文洛把兄长往怀里抱,护得严严实实的,一边嘶声哭喊着道,“我不怪你……可是你走开……现在不要碰我大哥……我不怪你……呜呜呜……可你不要碰我大哥……”将兄长越抱越紧,就怕一个疏漏便要被夺走,反反复复的哭喊道。 容月没有走开,却也没有再近一步,只是木森呆呆痴痴傻傻的看着,看着……仿佛矗立半世的木偶,仿佛可以一看千万年。 “容月!” 花扶疏和花清和险乱中与容月走散了,此刻好不容易杀开了一条血路冲了过来,却只见容月木然的跪坐在地上,不远处……宇文洛抱着一身鲜血的宇文沨嚎哭着。 待看清宇文沨那一身的伤与那毫无生气的面孔,花清和与花扶疏同时心头猛然一紧,一股悲楚漫开,可是……此刻焉是悲伤时刻。 “宇文世兄,我们快离开这里!”花清和走过去一把抱起宇文沨的尸身便走。 “大哥!”宇文洛慌乱伸手要抢回兄长。 “你想要这些人都白死吗!”花清和猛然一声厉喝,那眼中的悲愤之色令得宇文洛一震,不由得放手。 “快走!”花扶疏也一把扯起木然痴呆的容月。 几人刚才几步,便被三名东溟高手追上,眼见大刀砍来,花扶疏将容月往身后一护,长剑一横,正要迎击,却蓦地眼前青影一闪,然后叮叮叮的三响,紧接着又是三声闷哼,刀光没了,东溟高手也倒下了,眼前唯余一道青影矗立,修长仿如孤松玉树。 “二……二公子!”几个此刻都分不清心中是惊是喜。 “去树林里。”明二丢下一句,青影晃动,人便跃向前方。 几人赶忙回身继续前跑,又行得数丈发现竟未再有敌追,待得跑到树林里,便见那里陆陆续续的已聚集了许些人,一个个血污满身,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许多人喘息后回首看去,不由惊愕又惊喜。 但见前方数丈处,明、兰两家的高手已渐渐联成一线,将东溟高手阻在那边,而在这边的那些东溟高手……则只见紫影青衫仿如鬼魅出现,出手一下,便一人毙命倒下,片刻后,本还在追杀的东溟高手便死得一干二净。同时,明、兰两家的高手已有那一刻真正的联结成一线,密密牢牢的仿如一道铜墙铁壁般横贯于前,任是东溟高手如何攻击,也无法突破。 这边明二、兰七环视一圈,除却那蹒跚着往树林走去的皇朝众侠,已再无东溟敌手。 “果然还是杀人痛快!”兰七冷然的看着手中玉扇,洁白的扇面上沾满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明二侧首看兰七。 那身紫衣已沾满血迹,雪玉的脸颊上溅有数点腥红,一双碧眸如浸在寒潭的星子,冰亮的渗着冷入骨髓的光芒。 移开视线,淡淡的道:“七少莫要杀得性起反害了自己。” 兰七闻言转首看他,寒星似的碧眸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死的人再多我们都没有感觉,若哪一日,我们其中一人死去,你我会如何?” 那轻轻一语在嘶杀中在刀哮剑鸣中显得那么的轻忽缥缈,淡不可闻。 可是兰七知道自己说了,明二也听到了。 可那一刻,他们却又如同未曾有这此语一般,兰七碧眸冰冷的望向滴血的玉扇,明二眸光空濛如昔的越过人墙望向前方的火光,嘶杀与死亡。 你我,是欢喜庆幸?因为这世间唯一的劲敌已死去。 你我,是失落寂寞?因为这世间唯一了解的靠得最近的人已死去。 你我,是否会有悲痛忧伤?因为…… 这世间,可还有能令你我悲伤之人? ………… “住手。” 倏地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全场都听清楚,也足够震慑住所有的人。 东溟高手顿时都收拍后退,便是与兰曈、兰昽杀得难分难解的屈怀柳、万埃也立时停了手。 没了对手,明、兰两家的人自然也就收了手,兰曈、兰昽、明婴、明落迅速飞身落回明二、兰七身边。 一道墨蓝身影缓缓而出,无视满地的血腥与尸身,就那么从容不迫的踱来,然后隔着三丈之距停步,目光直直落向明二、兰七。 “你们终于来了。”平平淡淡一语,仿似是那等待已久的老友甫相逢时的一句寒喧。 在那人目光望来之时,明、兰两家的人不由同时侧退几步,只觉得那目光充满迫力,令得他们不敢挡着那人的视线。 于是那道人墙拉开了数尺,露出人墙之后并肩而立的明二、兰七。 “其实我们来了很久了,奈何云少主很不懂待客之道。”兰七笑吟吟的瞅着云无涯。 “客人也不见得有多礼貌。”云无涯目光扫向满地的尸首。 “那也是云少主先不懂做客之道的。”兰七又加一句,暗刺东溟暗算守令宫强夺“兰因璧月”。 云无涯闻言却只是淡淡一句道:“要真算起来,永远都是皇朝欠着我们的。” “哦?”兰七碧眸闪了闪,移过目光看向明二。 云无涯也转眸望向明二,两人目光半空交会,彼此都是从容淡定,悠远静钝。 “无论谁欠谁的,此刻……”明二目光望向那些刀剑沾血的东溟高手,转而落向地上那些死去的人,“云少主要愿给人答案,让这些人能死得瞑目?” 云无涯略带倦意的目光飘过那些尸首,再移 ↑返回顶部↑
胸口却是撕心裂肺的痛起来,无法承受的痛楚令得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身体的痛心中的恨可借着泪水与哭声倾泻而出。 “大哥……” 容月爬了过来,娇容惨白得无一丝生气,眼中神色木木呆呆的如一具失魂的泥娃娃。 “让我……看看宇文大哥……好不好……” “你走开!”宇文洛把兄长往怀里抱,护得严严实实的,一边嘶声哭喊着道,“我不怪你……可是你走开……现在不要碰我大哥……我不怪你……呜呜呜……可你不要碰我大哥……”将兄长越抱越紧,就怕一个疏漏便要被夺走,反反复复的哭喊道。 容月没有走开,却也没有再近一步,只是木森呆呆痴痴傻傻的看着,看着……仿佛矗立半世的木偶,仿佛可以一看千万年。 “容月!” 花扶疏和花清和险乱中与容月走散了,此刻好不容易杀开了一条血路冲了过来,却只见容月木然的跪坐在地上,不远处……宇文洛抱着一身鲜血的宇文沨嚎哭着。 待看清宇文沨那一身的伤与那毫无生气的面孔,花清和与花扶疏同时心头猛然一紧,一股悲楚漫开,可是……此刻焉是悲伤时刻。 “宇文世兄,我们快离开这里!”花清和走过去一把抱起宇文沨的尸身便走。 “大哥!”宇文洛慌乱伸手要抢回兄长。 “你想要这些人都白死吗!”花清和猛然一声厉喝,那眼中的悲愤之色令得宇文洛一震,不由得放手。 “快走!”花扶疏也一把扯起木然痴呆的容月。 几人刚才几步,便被三名东溟高手追上,眼见大刀砍来,花扶疏将容月往身后一护,长剑一横,正要迎击,却蓦地眼前青影一闪,然后叮叮叮的三响,紧接着又是三声闷哼,刀光没了,东溟高手也倒下了,眼前唯余一道青影矗立,修长仿如孤松玉树。 “二……二公子!”几个此刻都分不清心中是惊是喜。 “去树林里。”明二丢下一句,青影晃动,人便跃向前方。 几人赶忙回身继续前跑,又行得数丈发现竟未再有敌追,待得跑到树林里,便见那里陆陆续续的已聚集了许些人,一个个血污满身,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许多人喘息后回首看去,不由惊愕又惊喜。 但见前方数丈处,明、兰两家的高手已渐渐联成一线,将东溟高手阻在那边,而在这边的那些东溟高手……则只见紫影青衫仿如鬼魅出现,出手一下,便一人毙命倒下,片刻后,本还在追杀的东溟高手便死得一干二净。同时,明、兰两家的高手已有那一刻真正的联结成一线,密密牢牢的仿如一道铜墙铁壁般横贯于前,任是东溟高手如何攻击,也无法突破。 这边明二、兰七环视一圈,除却那蹒跚着往树林走去的皇朝众侠,已再无东溟敌手。 “果然还是杀人痛快!”兰七冷然的看着手中玉扇,洁白的扇面上沾满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明二侧首看兰七。 那身紫衣已沾满血迹,雪玉的脸颊上溅有数点腥红,一双碧眸如浸在寒潭的星子,冰亮的渗着冷入骨髓的光芒。 移开视线,淡淡的道:“七少莫要杀得性起反害了自己。” 兰七闻言转首看他,寒星似的碧眸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死的人再多我们都没有感觉,若哪一日,我们其中一人死去,你我会如何?” 那轻轻一语在嘶杀中在刀哮剑鸣中显得那么的轻忽缥缈,淡不可闻。 可是兰七知道自己说了,明二也听到了。 可那一刻,他们却又如同未曾有这此语一般,兰七碧眸冰冷的望向滴血的玉扇,明二眸光空濛如昔的越过人墙望向前方的火光,嘶杀与死亡。 你我,是欢喜庆幸?因为这世间唯一的劲敌已死去。 你我,是失落寂寞?因为这世间唯一了解的靠得最近的人已死去。 你我,是否会有悲痛忧伤?因为…… 这世间,可还有能令你我悲伤之人? ………… “住手。” 倏地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全场都听清楚,也足够震慑住所有的人。 东溟高手顿时都收拍后退,便是与兰曈、兰昽杀得难分难解的屈怀柳、万埃也立时停了手。 没了对手,明、兰两家的人自然也就收了手,兰曈、兰昽、明婴、明落迅速飞身落回明二、兰七身边。 一道墨蓝身影缓缓而出,无视满地的血腥与尸身,就那么从容不迫的踱来,然后隔着三丈之距停步,目光直直落向明二、兰七。 “你们终于来了。”平平淡淡一语,仿似是那等待已久的老友甫相逢时的一句寒喧。 在那人目光望来之时,明、兰两家的人不由同时侧退几步,只觉得那目光充满迫力,令得他们不敢挡着那人的视线。 于是那道人墙拉开了数尺,露出人墙之后并肩而立的明二、兰七。 “其实我们来了很久了,奈何云少主很不懂待客之道。”兰七笑吟吟的瞅着云无涯。 “客人也不见得有多礼貌。”云无涯目光扫向满地的尸首。 “那也是云少主先不懂做客之道的。”兰七又加一句,暗刺东溟暗算守令宫强夺“兰因璧月”。 云无涯闻言却只是淡淡一句道:“要真算起来,永远都是皇朝欠着我们的。” “哦?”兰七碧眸闪了闪,移过目光看向明二。 云无涯也转眸望向明二,两人目光半空交会,彼此都是从容淡定,悠远静钝。 “无论谁欠谁的,此刻……”明二目光望向那些刀剑沾血的东溟高手,转而落向地上那些死去的人,“云少主要愿给人答案,让这些人能死得瞑目?” 云无涯略带倦意的目光飘过那些尸首,再移